高高的门槛,方继续正视前路。
姜川早叫人摘了一小?篓饱满的茉莉花朵送到屋里,琼芳推开门,清浅的香味立时扑鼻而来,因房中本就设有茉莉盆栽,沈沅槿闻到那花香,道是寻常。
陆镇很?自觉地坐到她不常坐的那边去,命人去取针线来。
沈沅槿本不解他要针线做何,待看见?案上的那篓茉莉,下意识地以为陆镇是单给她预备的,欲要看她串花。
他是如?何知道自己会做这个的?沈沅槿全然不知他早在数年前就看到过她串花,亦不记得在?汴州的那日下晌,他看见过她手上的茉莉花串。
岚翠取了针线送来,陆镇先给?沈沅槿挑了一根大小?适中的针,再给?自己挑根差不多的,而后笨拙地拉长白线,剪断,再对折成一段,穿过针眼,在?线尾打了一个丑丑的结。
那花被他串成了歪的。沈沅槿忍俊不禁,看他又串了两个,实在?心疼那些花儿,抬腿走到他身边,颇为好心地手把手教他串。
独属于女儿家的清幽气息萦绕在?他的鼻息间,她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身体也靠得很?近,实在?很?难让人集中注意力。
陆镇需要调动极大的意志力和自制力来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饶是如?此,亦不能?奏效,他还是觉得口干舌燥、肌肉紧绷,待沈沅槿从他身边离开,他方好受一些。
勉强集中注意力串完,陆镇自鸣得意地拿过去给沈沅槿看,即便同她做的相比,他的有些拿不出?手?,仍是王婆卖瓜般地往她眼前凑,要她放下针伸出?手?来,弯腰俯首,亲自给?她戴上,“好看,衬你。”
沈沅槿抬起戴了花串的手?,沉目看了两眼,正欲点评两句,陆镇的面孔猝然靠近,惹得她急忙伸手?去抵他的肩。
她的那点子力道,在?陆镇面前犹如?螳臂挡车,只需稍稍使?些手?段,便能?轻松应对。
沈沅槿不知自己是如?何被他抱起来的,等离开他的怀抱时,人已经躺在?柔软的锦被上了。
陆镇欺身上前,两条粗壮的手?臂撑在?她的腰侧,俯身吻住她的唇。
熟悉的温软触感,混着口脂的清香和女郎的幽香,陆镇再难抑制连日的思念和情?意,血脉贲张,浑身都燥热极了,急不可耐地撬开她的牙关,扯去她的衣衫,让那呼之欲出?的丰盈仅由一层绸缎诃子遮挡。
沈沅槿身前一凉,意识到他似乎不满于简单的亲吻,不禁伸手?去挡,花串和袖子便随着她抵他的膀子动作往下坠。
诃子的系带在?背后,陆镇遍寻不得,暂且离开她的唇,哄她抬腰。
沈沅槿摇头拒绝,“做什么要抬腰?大郎不是说过成婚前不会再与我行周公之礼吗?”
“好沅娘,我只看看...”陆镇辩解哄骗的话语还未道完,眼尾的余光便不察瞥见?那截带着茉莉花香的皓腕。
陆镇暗暗滚动喉结,轻而易举地制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继而用脸颊去蹭她的手?腕,勾住她的腰抱她坐起身来。
没了床褥的阻碍,陆镇很?快便找到了诃子的系带,三两下将其解开,扯下,扔到一边。
屋中烛火未熄,陆镇的瞳孔里映着一抹白,制住沈沅槿的手?楞楞看了数息,抱她坐在?自己腿上,环住他的脖子,终究未能?做到只是拿眼看。
陆镇闹了一会子,将沈沅槿的裙摆叠至腰上,退至床下,唇手?俱不得闲。
手?心的细汗沾湿了褥子,沈沅槿仰颈,小?口吐气,细碎的寅声自喉咙里透出?,落在?陆镇耳里,犹如?引人沉醉的仙音。
陆镇饮了水解渴,又去外间斟一碗茶水吃下,返回里间询问伏在?褥子上的沈沅槿渴不渴。
沈沅槿出?了汗,焉能?不渴,当即诚实地冲人点头。
陆镇索性拿被子裹住她,抱她去罗汉床上喝,耐心等她喝够,胡乱解去腰上的蹀躞带,攥了她的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