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切都是他的。从护士手里接过腕环,小心翼翼的套在非非手腕上。
合上手臂,心满意足地把被单里的三个人团团保护起来。
非非很累,很兴奋,很紧张,很激动,可她不敢动,不敢哭,怀里柔软无比,低头是黑黑的胎发,两张小脸一个模子。
洪水泛滥,极乐不过如此。眨着眼睛,嚅动了半天嘴唇,说不出话来。
让俯身,以为她也在感慨,刚要安慰,就听见非非哭着问,“呜……让……哪个……哪个宝宝……是哥哥……”
孔子非非点点豆豆
车一路向北,在公路上疾驰。
一条很久不走的路,从特拉维夫出发,特意绕到了耶路撒冷郊外,再转向海岸线的方向。
沙地铺陈开阔,之后是错落的犹太和巴勒斯坦定居点。越靠近海法,平和的感觉越强烈,生活气息浓了不少。
戒烟很久了,开车一路欣赏着风景,还有些零碎的公事没有处理完留在办公室,但可以周末过后再弄。
难得天气好,她要求了好久,不想再被圈在公寓里,最后终于拗不过,带她出来了。
透过反光镜看了一眼,她好半天不说话了。
先看见垂在肩上编起来的麻花辫,歪歪的靠在座椅上,两只手一边一个搂着婴儿座椅,东倒西歪的,原来是睡了。
脸比起怀孕时又瘦下去,刚刚合适,身上那件娃娃装还是孩子满月时买给她的,微微收身,又显出一点点产后的莹润,带着小妈妈的味道。
月子不做,她要追求欧洲新女性的产后方式,第三天就大张旗鼓的带着孩子回家。开始很不放心,背着老人由了她,又怕落了什么病,结果不出两个星期就产后抑郁了,只好向使馆请爸爸产假在家陪她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
带孩子所有事情都要学,她手生,自己又是孩子心性,开始觉得好玩,给两个小东西多换几次尿片就知道辛苦了,饭做得还不好,忙孩子昏天黑地,常常顾不得自己,他不在就饿上一整天,只会跟着孩子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