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人知道,是没人能想象出有多深。
经历过一场死亡之后,有些东西,一生都不会改变。最大的考验不过如此,拆开他们,目前开来,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怕她情绪波动太大,他拿过电话直接跟岳父岳母交涉,她跟个小傻子似的趴在他怀里哭,哭声太大还惊动了值班护士。
不愧是外交官,内忧外患都不在话下。几句话就把岳母哄好了,岳父血压也不高了,不发脾气了,除了荀子和墨子两个小舅子对他意见特别大,特别没礼貌,别人都好了,连她姑姑都在电话里夸,我们非非是好命,这辈子嫁对人了。
“我不瘦,现在瘦点好,别人还想瘦呢!”
躺在床上,琢磨着病和眼睛看不见的事情怎么办,留在这拖累他,回去也要让爸爸妈妈担心,半年,是半年以后一定能看见吗?还是不确定?
“太瘦了,剩了一身骨头了!必须胖回去。这次的病折腾得这么厉害,就是太瘦了体质也下降了,否则不会那么容易被感染。听话,多吃点东西,以后不许挑食!我天天看着你吃饭,回去我也先不回来了,等你好了再说!”
掰开了揉碎了讲道理,她听着听着直打哈欠,严重影响了作为丈夫的自信心。这两天还是睡得很多,有时候看着她睡老担心醒不过来,又怕医生用药太多了。找大夫谈过,了解她的治疗进度。医生说已经算是突飞猛进了,如果发现的晚,情况会很糟。
掖好被角,亲了亲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戒指她每天睡前都摸摸,有时候睡着了还不习惯,总是去拨,索性晚上给她摘下来放在床头,早晨醒了再戴上。
“非非,想家吗?”
点点头,大眼睛里越来越清晰的映着他的表情。
“想,但是也想Suha他们,他们会没事吗?”
“傻丫头,会没事的,都会好的。等局势稳定了,我让西岸的同事去那个村子看看,给他们送点东西。”
“现在还在军事打击吗?”
事实是有,但是话到嘴边,为了她安心,只说结束了。
“这两天好多了,哈马斯也有示好的意思,可能马上会和谈。”
“你回国,这些事情就都不能参加了。”
“没关系,我有你呢。”她越来越担心他的仕途,怕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的大好前程,对陪她回国的事多少有些忧心忡忡。
“让,到时候你给他们多送点吃的去,他们那里吃的不好!”
“好,到时候一定多送些过去,把你吃人家用人家的都还上。”
开着玩笑,想说些高兴得哄她睡了,没想到听着听着直擦眼睛,拽过被角又伤心起来,眼看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