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坚硬的棱角。戒指盒子,装着好几天准备要在关键时刻送她的,演练着该说的话。心想着总要亲手给她套上,只是时间问题。
指尖被什么扎到,摸出来,是支干枯的木本植茎,没有叶,只剩下粗糙的刺。什么时候刮到衣服里的,刺在肉里,疼得踏实一些。
“让,洪波的遗体已经送到医院,警局让我们派人去一趟。大使他们都回特拉维夫了,公使交待善后的事情要及时处理,使馆会尽快派人过来。”
没有抬头,把掌心的干支折断,应该果断处理事情,把一切安排好,可脑子里太乱,只能放弃。摆摆手,想安静的一个人待着。
牧没有马上退开,迟疑一下,又问了一次。
看得出他心情极差,庄非还没有找到,但是顾的后事不能不开始料理,很多事情都要人做。谁也没想到谈判刚结束会出这样的事,昨晚被派去追,还没开上山,车被突来的震动冲得歪到路边。
现场惨不忍睹,几乎找不到完整的遇难者,袭击者引燃了楼里的燃气管道,几层的大理石老楼整个坍塌,周围院系的门窗玻璃一概震碎了。
庄非,也许……
抓着发根,够使劲了,还是不疼。听到牧又在催促,愤然起身抓着他的领口逼退到门边。
“你去,现在就去!”
颓然放开,知道自己失控了,又回到角落里。
楼梯上有脚步,Samir和雅丽走在Itzhak后面,叫褚则的新人站在二楼拐角。
谁也没敢张嘴,都注视着他的方向。Samir哭过了,靠在Itzhak背上还在擦眼泪。明放从厨房里抹了手出来,这种时候谁也吃不下东西,但还是做了一些。
静的人难受,没有她的消息,不想被人包围着,起身刚要往外走,柜台里的电话又响了。
身子一滞,大堂里的人都不安的交换了目光。等得太久,消息来得太快都不是好事。刚刚找到了顾洪波,下一个呢?
回身,不知道该上前还是任电话一直响下去。来不及阻止,天放已经握起了听筒。
避开视线注视门的方向,牧蹩到门边,挡住了一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