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汐再相信我一次,以后会没事的,再等等。”

这是祈砚舟的话。

等?

等到猴年马月么?

愀然一笑,念锦汐声音极致清冷,她看不见,可她可以感知祈砚舟站在何处,她就往那个方向说话,“祈砚舟,你说的等,不会要我等一辈子吧,女人的一辈子很短,你觉得我能等吗?”

“信我,大不了我把我的眼睛给你。”

这是祈砚舟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来。

连花菱听了这话,她都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说话之余,巧哥儿竟又哭了。

念锦汐摸着巧哥儿,竟然在祈砚舟面前,她解开衣裳开始喂奶。

“小姐!这里有人,我们走进去一点。”

好在花菱扯过念锦汐的衣裳,示意念锦汐往里头走去。

祈砚舟喉咙咕咚滚动一下,他真不是故意让念锦汐变成一个盲人,他深信应该是哪里出现问题,不过这问题应该不大,应该再过短短小几日,念锦汐就能恢复正常视力。

只是,念锦汐暂时不信任他,折让祈砚舟有点不开心。

但祈砚舟能够理解,他寻思着若是自己,他也一定会跟念锦汐一样的吧。

夜幕降临,祈砚舟体内雪寒症又开始发作起来。

祈砚舟摸着念锦汐上房大门,却发现大门紧闭,似乎,人家念锦汐是故意防着他。

若是不及时喝一口奶,祈砚舟知道自己体内筋脉错乱,会让他疼死好几十遍过去。

几乎每天晚上,他都要在床榻之上,他要苦苦遭受这些痛苦煎熬。

祈砚舟刚想伸手去敲打房门,可他终究还是不敢。

里头的念锦汐一夜无眠,她守在巧哥儿身边,她双眼等同瞎掉,她什么也看不见。

“好难受……我要疯了……为什么会这样……”

忽然间,祈砚舟赤红双眼,如同恶魔一般。

祈砚舟躺在上房外边,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冰寒之气,他筋脉杂乱,痛得直打滚。

很快,念锦汐听到动静,她摸着黑打开房门,脚刚刚抬出去,却碰到一个硬挺的身体,她蹲下来,摸一下男人的身体,却发现他冰寒至极。

“祈砚舟?雪寒症发作了?”

此时此刻,念锦汐在男人身体上摩挲着,她发现男人几乎快要变成一具冰雕。

此间天气好歹是春夜,气温不高也不低,念锦汐万万想不到,男人身体跟冰窖似得,叫人从心底生寒。

“祈砚舟,你给我起来,别躺着呢,你要喝,我给你便是,你进来,我去你弄哥大海碗,可有个条件,你必须治好我的眼睛……”

起身之际,念锦汐摸进房间寻找大海碗。

当念锦汐凭着感觉挤了一些,她端着大海碗走出房门口,她弯腰去摸一把,却发现躺在地上的祈砚舟不见了!

“祈砚舟,你到底在哪里?”

如今念锦汐双眼看不见,她不知祈砚舟跑哪里去了。

当念锦汐再度起身时,其实,祈砚舟已经站在他身后。

也就说,方才念锦汐对着大海碗挤药之时,祈砚舟已经在房间里头。

虽然念锦汐眼睛看不见,可她不傻,她很确定,祈砚舟刚刚也在房间里头,可能他目睹着自己的这一切。

想到这,念锦汐脸颊犹如红烧一般。

“祈砚舟,你到底在哪里,赶紧喝完滚出去!不要在我这里!”

这边念锦汐训斥着他。

而此间祈砚舟他体内雪寒毒极严重,他两颗眼珠子赤红无比。

着急的祈砚舟一把抓过大海碗,对着大海碗里头莹白鲜水咕咚咕咚,狂饮一齐。

擦完嘴巴,祈砚舟并没有解渴的意味。

此时的祈砚舟并不是正常的祈砚舟,他神志被些许残留脑髓的雪寒毒控制,他喉咙咕咚咕咚狂滚,他舌头燥热非常。

很明显,那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