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汐伸展一个懒腰。
“也就一刻钟吧。”
抿着嘴唇的花菱继续说,“我刚才看到祈少爷不知道哪里弄来一台囚车,他把祈景奕那人渣装进去,就跟装一头猪一样,祈少爷说要送入皇宫给圣上瞧上一瞧。”
“祈砚舟走远了吗?”
念锦汐问。
“应该走远了。”
念锦汐眼底泛着一抹锐利,试想一下,她之前呆在国公府忙里忙外,到后边落个渣夫领着私生子认祖归宗的下场。
也该让祈景奕尝尝苦果,这是念锦汐的想法。
翌日,祈砚舟利用手中虎符,他乔装打扮一个御林军将领,他把囚禁祈景奕的囚车外边用破布包裹着。
从皇城外到皇城内,祈景奕度过他人生至暗时刻。
守城门的将士们问祈砚舟押送什么东西,他回答是一些宫廷御酒,这才得以放行。
很快,祈砚舟推着囚车,抵达皇帝御书房内。
当祈砚舟进入御书房,老皇帝惊呆了。
“朕的杀神,你可回来。”
老皇帝又惊又喜,他走过来,伸出两只手迎接祈砚舟。
御书房内,祈砚舟叫老皇帝屏退左右。
老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灼灼,“砚舟,快说,查探得如何?”
“禹王的确在雪域边关,建立地下宫殿扩建兵马,我是服用易容药物蒙混进去的,禹王囤积的甲胄超过二十万副,也就说明他地下宫殿有二十万精兵。”
祈砚舟神色恭敬。
老皇帝先是震惊,而后气愤非常,“禹王啊禹王,朕还当你是亲皇弟,你竟然敢这样对待朕,岂有此理!”
“皇上,这是雪域边关,泉墨一带,属于禹王地下宫殿的地图。这可是我偷盗来的,想必禹王已经察觉,不过我想着他应该还未完全察觉到我身上。”
说话间,祈砚舟将地下宫殿地图交予老皇帝。
老皇帝看完之后,他倒抽一口气,快要喘不上来气。
“禹王是我的亲弟弟,更是朕皇儿们的小皇叔,朕想不到,他竟真的如此包藏祸心!”
叹息一口气,老皇帝久久无法平静。
祈砚舟等老皇帝他将心中压抑的情绪宣泄之后,他继续道,“不过这样的地图,一时之间,还难以成为禹王谋反的证据,后续的证据,臣还在搜罗之中。还有相关掺和的朝廷官员,臣还一无所获。”
“祈爱卿好样的……此事得慢慢来。”
老皇帝抓住祈砚舟的肩膀,“眼下,对于禹王,朕还要像以往那样待他,否则未免太过打草惊蛇。”
“皇上,臣还有一事要请你裁夺。”
说罢,祈砚舟将囚车押送进来,他将囚车上边的破布全部撕扯下来。
定睛一看,老皇帝彻底懵了,“这,这不是小公爷祈景奕?怎么你把他装到囚车之中呢?”
“皇上是这样的,祈景奕宠妾灭妻,折辱臣的义妹念锦汐,臣这个当人家义兄的,臣肯定要为人家讨一分公道!”
祈砚舟双手抱拳。
“还有这样的事情……好……稍后上朝再议……”
对于祈砚舟说的话,老皇帝深信不疑。
一时辰之后,老皇帝坐在朝堂龙椅之上,神色威严。
祈景奕囚禁在囚车之中,被人生生押送到金銮殿之上。
老皇帝严厉斥责祈景奕宠妾灭妻。
祈府的老太太,到底是个三品诰命,她进宫为祈景奕求情。
可惜,老皇帝连老太太的面子也不给,驳回了老人家,说是将祈景奕停职半年,以儆效尤。
老皇帝讲明了,宠爱妾室可以,但不可宠妾灭妻,这有辱没本朝的法纪体统。
国公府上下,特别是老太太和太太抱着痛哭流涕。
毕竟,老皇帝给予祈景奕这样的停职处罚,意味着是极为辱没家声的一件事情,这会让整个国公府在上京城没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