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舅哥和那些个外甥,出了大牢该回去回去。

天子旨意,不可违抗。

得到丈夫的谅解和包容,冯氏心结顿开,喝下碗燕窝粥后,精神头好了不少。

安抚好妻子,朱虎才让女儿到书房说话。

“我家槿儿忠孝两全有担当,敢跟朝臣争论对错,了不起。爹很高兴,很为你自豪。”

朱虎看着女儿笑呵呵的夸赞她。

天子说得没错,他家槿儿不缺见识。

能吃苦有韧性,走过许多路,历过不少事。

去过北境,上过战场,还在朝堂上舌战朝臣。

有几个姑娘家有他女儿这么勇敢这么有担当。

皇后,她当得!

父亲如此夸赞自己,朱槿不好意思的笑了。

心安且愉!

第二日上朝,朱虎早早就在朝堂外候着。

待见到太常寺卿和张御史出现,他直接上去拎着他们的衣领子,怒骂着一人一巴掌扇得他们眼冒金星,一下子就肿了半边脸。

竟然想搞臭他夫人的名声,窝藏什么心思以为他不懂还是咋的。

一个个的心怀鬼胎,想踩他妻女下来,也不想想他们这龌龊狗样能不能入天子的眼。

两个被罚俸半年的不大不小官,在执掌军权的忠义伯面前,被骂得不敢出声,被打更不敢还手。

忠义伯那杀尽千军的煞气,直接把他们吓尿了。

丢人丢大了。

其余官员没一个敢上前劝阻,还恨不得隐身起来别给忠义伯发现他们的存在。

毕竟,当时他们多多少少也落井下石过。

逮着两个出头鸟狠狠出了口气后,朱虎还在朝堂上弹劾了那些曾经污蔑折辱他夫人的官员,总之就一个意思。

他朱虎忠心耿耿为大雍出生入死,绝不容许有人在背后欺辱他妻儿。

谁要是敢欺辱他们,他就算脱了身上这层皮,也要为妻儿讨公道。

忠义伯虽功勋显赫,但为人低调,又很少在朝堂上出现,让某些人忽视了他的威慑力。

如今看到朱虎这火山喷发般无差别的怒骂,都有些心生忌惮。

关键是天子也由着他未来老丈人在朝堂上发火。

众臣悟了。

朱家不好惹。

现在不好惹,以后更不好惹。

虽然在朝堂外滋事殴打官员,违反了朝堂律令,被罚俸三个月。

但这点不痛不痒的处罚朱虎压根不在乎。

能为妻女出一口气才最重要。

要不然都以为他们忠义伯府的人老实好欺负。

下了朝,朝臣们毫无意外的看着朱虎被天子留下去往了御书房。

朱虎就朝堂内外的事再次跟天子请罪,天子呵呵笑着不以为意。

一家之主好不容易回来,要是不为妻女出头算什么汉子。

只要没把同僚打死打残,都不是什么大事。

至于臣子之间会不会因此矛盾激化,他做皇帝的,不是做爹。

闹不到他面前,他不会管。

听得朱虎请求留下冯家一个小娃教养,以正冯家门户,天子自然应允。

一个两岁小娃娃,还没被无知家人熏坏,尚可教导。

毕竟,冯家这门亲戚让准备做皇后的朱槿也面上无光。

若是冯家将来有个有出息的子孙,也算挽回点面子。

得了天子应允,在宫里述职完毕后,朱虎去了一趟大牢训斥冯家人。

回府后就让人去农庄把何氏和其儿子铁牛接到府里。

何氏嫁入冯家三年多,当年在均州老家时对嫁入朱家的姑姑还算保持着点和气。

不管她这和气是因着新嫁入门还没随波逐流,还是本身的教养。

冯氏和朱槿都记着她没有冷言冷语过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