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权的天子也最有钱。

盯着对街的销金窝,林望舒犹豫了许久,最终没有走过去。

独味楼至高雅间,第一次来这里的慕玄度都有些新奇,更不用说朱槿了。

登高望远,慕玄度走到窗户处俯视外头街市。

“嗯?竟然能看到观星台!”慕玄度眺望远处时略为惊讶。

还未落座的朱槿不由抬脚往窗口方向走近几步,就见远处有一座高出周边房屋一大截的高台。

“看见了吗,那就是观星台。”慕玄度顺手指给她看。

朱槿连忙点头:“陛下,臣女看见了,那台比周边房屋都高。”

“那是司天监用来观天象的地方,自然要高一些才能看得清楚。”

司天监是人名还是衙门名称朱槿还搞不清楚,但观天象她听懂了。

原来那高台是用来登高望天的啊!

“臣女躲在山里时,在山顶高处看天空也最为清楚。”

天子亲和不摆威严,朱槿放松了心神脱口说出自己的经历。

这话让天子失笑:“哈哈哈!要这么说,那朕在草原看苍穹更清楚,一望无际,怎么望都望不到头。”

只见过草坡,没见过草原的朱槿想象不出望不到头的天空是什么样。

“那草原应该很宽广很宽广!”

“等你爹回来你问他,什么叫真正的见山跑死马,你就知道草原有多大了。”

一碧万顷的草原,才是可以肆意奔跑的地方。

天大地大,一人一马,跑一圈下来,身心舒爽。

可惜,他短时间内很难有那样肆意的机会了。

朱槿听得颇为向往,“若是我能去看我爹就好了。”

那样她也能看到草原奇景了。

“你想去看你爹?”慕玄度打量了她一眼,“你会骑马?”

朱槿连忙摇头:“臣女不会骑马。”

“你不会骑马你去草原只有看草的份。”

“……”朱槿疑惑。

看草跟看草原有何不同?

慕玄月听得轻笑不已。

“别聊了,过来用膳了。”

这时朱槿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跟天子聊了天。

不由得面色惶恐,觉得自己有失规矩。

接下来都不敢随意开口了。

有问才答。

刚才提到躲在山里,天子问她以何为生。

朱槿答:“因为家里不给银子,臣女和母亲种出庄稼都有偷偷留一部分,有时候用来换取些铜钱以防所需。被迫要躲进山后,臣女就把藏起来的粮食背进了山,省着吃了可以吃两三个月,山里头有野鸡跟野兔子,偶尔能俘获几只,也就熬了过来。”

“你还会打猎啊?”连慕玄月都有些惊讶。

“会一点,用庄稼人的土方法抓的,不是时时能抓到。”朱槿老实承认自己打猎手艺一般。

十次只有三两次有收获。

“不错了,你没有武艺也没有专门打猎工具,光靠挖洞烟熏拉藤网,能抓到野兔野鸡不简单。”

天子提起他小时候在南水乡的经历:“我们小时候就进山打过猎,你爹很厉害几乎次次都有收获,我跟我姐就不行,要你爹帮忙才能抓到猎物。有一次为了抓一只麋鹿,我一脚踩空滚下了山坡,差点折断腿,自那后你爹就不带我进山了。”

聊着聊着天子就我我我的自称。

朱槿听得眼眶泛红,脸上笑容有些勉强。

慕玄月在台下踢了弟弟一脚。

提什么不好,非要提人家的爹陪你打猎。

至今还没见过亲爹的姑娘,就算心再宽,也会听了不得劲儿。

然而说得兴起的慕玄度压根没想到这层, 以为他姐是无意踢到自己,把脚缩回去了些。

他还在继续回忆童年。

这棒槌!

慕玄月直接安慰起朱槿:“你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