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鞑子有房屋不住,要在院子里搭帐篷住的做法撇了嘴。

这里是哈日查盖住的地方,她看了好几处都没头绪。

大晚上的,即使弟弟有留什么暗号也难以发现,她只能靠直觉摸索。

进入大帐篷内部,她听到了动静,她屏息而行,越靠近里面动静越大。

喘息声,肌肉相击的声音,还有不甚明白的鞑子话,夹着呻吟和低骂。

她似乎捕捉到熟悉的声音,但距离太远不太确定。

她握紧拳头,小心翼翼的往前几丈竖起了耳朵细听。

“我XXXXXXXX......”

这声音让云玄月脑子轰的一下,瞬间心头狂跳。

她认出来这声音正是自己弟弟在爆粗,骂得极其不堪入耳。

她愣在原地,脑子在嗡嗡个不停,意识到弟弟正在里头干什么时,她差点暴露出声息。

极其羞窘、不解、愤怒、......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她冒着危险辛辛苦苦跑来乌古救人,结果弟弟在干什么啊!

她咬着嘴唇拼命忍着不发出一点声响,脑子已经混乱无比。

她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

实在是太过意外,让她脑子一时间难以思考。

没有贸然给弟弟的行为下定论,她抹黑用炭条在一条布幔上留下了多个暗号。

然后迅速退出毡帐。

在外面望风的隐卫已经处理掉那名被打晕的侍女,跟着她迅速离开。

回去她只告诉阿达他们确定了人具体在的位置,并留下了会面暗号。

然后就自己待着,装作思考下步计划,其实脑子里还在震惊之中。

实在是事情太过让人没法接受。

她不知道弟弟是自愿还是被逼,总之,这种状况让她很是无措。

脑子怎么都没法冷静,第二日起来她眼眶都发青。

而哈日查盖的红顶帐篷一早就有人进来收拾,但所有人都被云玄度赶了出去。

他盯着不远处的布幔眼底都是波澜,面上的表情却是不耐烦。

“让你的人别进来吵我,我还要睡。”他翻身背对身边的人。

餍足的哈日查盖打了个哈欠,回了他一句鞑子话拍了拍他屁股才起身去洗漱,然后去前头见自己的父王。

等人一走,云玄度连忙起身,光着脚跑去抓起布幔细看上面的暗号。

竟然是他姐来了,就在乌古皇都西城。

他不能留在乌古了。

要是姐姐因他出什么意外,他怎么对得起父母。

云玄度把布幔撕落,搓成一团烂布扔在脚下,然后给脸上的疤痕加了药水又回大床上继续躺着。

脑子里把这段时间挖到的情报都过了一遍,很遗憾没能知道更多。

但现在获取的消息也很有用。

再打下去,南疆那边要是也压不住,大雍两头受敌,必将大受重创。

到时死的就不是守边的将士,而是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江山不稳社稷难安。

大雍摊上个无心胸无智慧只图安逸的皇帝,还有那些个毫无作为只想登高的皇子,简直是灾难。

祖宗的基业都要被他们败光了。

害得他要用这种方式来曲线救国,害得他姐为了他要来北境冒险。

云玄度狠狠的揪了一把身下的皮毛,发泄心里的怒火。

装伤重待在王府的哈日查盖,见过父王后就让医官给他探脉象。

然后脸带失望的回到寝帐,看到云玄度还在睡,强制性拉他起来吃东西。

“吃饱,才有力气。”他用生疏的大雍话跟云玄度交流。

“干不死你。”云玄度哼了一句。

他脸都不洗就喝了一碗羊奶,斜眼看到哈日查盖嫌弃的眼神儿更放肆了,抓起一块羊肉就啃。

“我知道,你故意的。”哈日查盖摇摇头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