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不明挑了挑眉,这两个人从前私底下对他多有照顾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眼下倒是扭捏起来了?
“就当你们明日演戏的报酬,好好演,最好假装同我闹翻了更好。”
裴不明对他们两个人演戏的本事还是有信心的,怎么说都是一起相处了好几年的朋友,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非得如此么?”景焕皱着眉问道,他不知裴兄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心里还是信他不会害自己。
裴不明点了点头,这时候最好可不要同他有什么牵扯,但凡和他沾点边,可不是什么好事现在。
只有等雍王离开江南,或许才能好些,想来他应该不会在江南久留。若是真的有人出手剿匪,那么他这个亲王,若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眼下,黎民百姓并没有对他寄予厚望,他擅自离开封地,光是文武百官的吐沫都能淹死他,何况本就对他有所忌惮的元和帝?
“要演多久?半个月?”景焕很是苦恼,本来裴兄这个人性子就闷,他们两个好不容易跟他混熟了才让他每天多说几句。
眼下要演决裂,那岂不是让裴兄得了好一阵的清净?他又可以保持他的沉默了。
“最好到一个月之后。”
再过些日子,他们就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了。
“你们互相商量一下,不用被人看出来。我去洗漱了。”裴不明这边有商有量的,另一边的乌建德可就不甚太平了。
客栈里,烛火通明,屋内坐在位置上的鹅黄色长衫的男子猛地起身一脚把正在喋喋不休的乌建德踹倒在地。
原本好好的一场诗会,只因为他的失察,便成了一个人舞台。在那位裴公子的对比下,显得其他人的表现平平无奇。
他原本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让头筹落入他人手中,结果还不是落入了那裴公子的手中?原本他为了筹办此次诗会就已经耗费了两百两黄金,做头筹的一百两黄金也一去不回。
“殿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