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嘉志上次得了紫毫笔,用过之后爱不释手,十分期待卫小东家再次给他们添彩头。那可都是好东西啊!
景焕又何尝不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卫家的财大气粗,想到自家裴兄还对人家芳心暗许,便颇为期待往后的日子了。
“那可说不定。”上次小姑娘是大病初愈想出来透透气,可眼下,这种人多眼杂的诗会,卫娘子未必愿意放她出来。
先不说茶楼届时忙起来顾不顾得上自家姑娘,先说她的身体也不知道养得怎么样了,若是再来几个不识相的找她麻烦,就不好了。
“裴兄就不想见见?秋闱后我们便直接留在京城等着春闱了,那可就是见一面都难啊。”
邵嘉志已经考虑过了,他们一旦离开江南,一时半会可就回不来了。他们临别前肯定要把家里人安顿好,好好道别一番。
可裴兄的家人早就没了,眼下能牵挂的也就是卫家这位心上人罢了。
若是此次诗会上能见上一面也好啊……
“往后有的是时间。”只要她身体安好,往后多得是时间见面。
裴不明看着他们两个,想到明日的诗会上,那些文人才子有钱的想必都想破了脑袋要穿得好看些,他们三个是去搅和的,就反着来好了。
“明日的诗会,穿身旧衣裳去就行。”
景焕和邵嘉志也没有什么意见,左右他们就是去看看顺带搅和了这场诗会,只不过裴兄就是披个麻袋也照样好看得惊为天人。
“明白。”
天气晴朗,是个做诗会的好日子。
卫双舒本想出来个热闹,只是如裴不明所料,被卫母拦住了,不许她去这种人多眼杂的场合。
本来江南最近便不算太平,来了这么多外地人,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为上。
但作为茶楼的主人,卫双舒人没到,彩头到了。她昨日已经听说了,裴不明临时改了主意,要来掺和此次的诗会。
那么他身边那两位好友想必也不会缺席,便如同上次般准备了三份彩头,交给了茶楼的掌柜。
不到中午,作诗会的场地便座无虚席,人满为患,站着的人也不在少数。裴不明三人来的算早,勉强占了个位置,能坐下。
晚到的人可能连口茶都吃不上,只能干站着等诗会开始,想过来围观的姑娘也是没位子便只能站着。
比之上次还要热闹盛大,裴不明扫视了一圈,很容易便搜寻到了乌建德的身影。毕竟,诗会还未开始便高谈阔论的,也就他这一个了。
“那就是扬言要同第一比试的劳什子乌建德?”
循着裴兄的目光,景焕便看见了一个皮肤黝黑又纤瘦的男子,穿着天青色的团云纹长袍,在人群里很是扎眼。
“与他这个姓,倒是有几分贴合。”邵嘉志没怎么见过如此黝黑的男子,加之他高谈阔论时一张一合的嘴,实在有些滑稽。
裴不明没想到他们二人的关注点这么清奇,他的目光主要还是落在了一旁鹅黄长袍的面具公子身上,他腰间挂着一枚精美的羊脂玉,雕琢得很是精细。
这人,是景朝大名鼎鼎的雍王殿下,宋高惇。
雍王殿下的手,这时候手已经伸得这么长了?私自离开封地到了江南,又如此光明正大到诗会上露面,实在是嚣张。
“听说今日来了不少厉害的,怎么不见过来聊几句?”
鹅黄色长袍的男子审视了一圈,奇怪的问。
“麓山书院那几个比较傲气,不乐意过来同我们交谈。”
其他有名气的书院的人,他打听到了便接触上了,偏偏就麓山书院的人,难搞的很。
还没走远的人,闻言都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可的都是知道麓山书院的厉害,人家傲气些也是正常,怎么到这人嘴里怪的很。
裴不明三人却是不知道这边在说些什么,他们只听见了,附近的人议论今日诗会的彩头的事情。
“听说今日卫小东家又添了些彩头为此次诗会又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