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文人就好好做文人的事,陛下不是叫你不要暴露你会武功的事情吗?”隐龙卫不解但委婉地提醒道。
“正是因为要保持好我的文人的身份,所以才叫你与我一块去。”他们二人的身形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夜色之中本就不易分辨,他再做些调整便不会有什么意外。
“行。”隐龙卫统领自知说不过做些文绉绉的文人,只得一口应下。
“晚上换身装扮,夜行衣换上,最好再戴个斗篷。”他也不知道知府院子里有没有高手,总之做两手准备总是没错。
“行,知府偏门小巷里的大树下见面。”他之前去那边踩过点了,那边正好是布防最弱的位置,从那边进去也最为便捷。
裴不明这种人也会做这种事吗?还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啊。
“好。”裴不明说完便离开了,他还要去打听打听云州知府的罪行,别人或许不知道多少,但是在云州行商多年的卫家家仆……
知道可比百姓知道的多多了。
主城这边云州知府倒是没做得那么明显,他明目张胆发在偏远小县城的悬赏令,在主城这却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发。
这城里不乏有背景深厚的家族,连着的还是京城那边,尽管他京城哪儿也有人护着,但是一旦那天惹火了章丞相,他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就比如说,章丞相要他给前来接替云州二把手位置的新人使绊子,他就直接在整个云州的地界发了悬赏令。
不论他从何处来,都很有可能被这悬赏令给弄死,即便不死怕是也撑不到来到主城见着他了。
眼见距离新人赴任的时间越来越近,城中还是没见着新人的影子,云州知府已经能想象到有人领着新人的头颅来向他领赏的样子了。
而彼时的裴不明正在城里到处转悠,再熟悉了一遍云州主城的各大路线,若不是天色还没暗下来,不好行动。
裴不明还想进知府大牢里转悠一圈,云州知府最喜欢把自己的敌人以各种罪名抓紧大牢里折磨,其中还包括他自己的发妻。
上辈子裴不明来的晚,又忙着抢修大坝的事情,就只得把云州知府的事情先放一放,这一放,要紧的人证都给云州知府杀了个干净。
那老东西是个狠人,便是自己亲女儿发现了他自己的罪行,他也是照杀不误。
府中那些美妾自然也不必想,能杀的人他都给杀了,他也就只能搜集物证,还有底下那些同伙的罪证把他往贪污腐败上按。
至于那些无辜的女子,还有与云州知府有恩仇旧怨的人就只能含恨而终了。
他来之前便与皇帝陛下谈过了,关于他是裴家后人的事情,皇帝陛下表示不介意,但是要想推翻先帝决定的案子还是得靠他自己。
先帝毕竟是他的父亲,他要是明面上帮着裴不明推翻先皇的决定,定然会被朝堂上那些有异心的大臣揪着不放。
至于为什么先帝做出这种荒谬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就连元和帝也是在裴不明坦白之后去查问了才知道实情。
因为先帝昏庸残暴,还有拥护着他的那些奸臣都在掩盖曾经的事实,要记录的史官也一并作伪。
皇帝陛下把作假了的档案交到了他手上,到时候作为证物一起给裴家洗刷冤屈。
裴不明还得想法把知府大牢里的那些行走的证人,尤其是云州知府的发妻,从知府大牢里边弄出来。
她作为云州知府的发妻,知晓的自然比旁人的多,也更加可信。
“听说没,之前被收剿的山匪又卷土重来了。”
“人家也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要不是自家的妹子被知府掳去做了妾室,人家能跟他对着干?”
“低声些吧,叫他的人听到,你还要不要命了?”
“我可是听说了,皇帝陛下要派新人来整治他了,谁知道他还能在那个位置上待多久?”
裴不明就在旁边的小桌上吃着饭,一边吃一边听着他们说起周边的事情。
各地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