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艺不精,能算出来到底东西也有限。
元和帝听完这脑袋便是突突直跳,两年……
这么长的时间,让原本就困苦的百姓可怎么活,若是要死人,那收复边关的事那更是只能一拖再拖,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臣算了一卦,陛下若是能在春闱之中遇到良才,两年之内可消天灾。”
元和帝一听眼眸一亮:“可能算出其人的生辰八字?”
原本他并不信钦天监,可眼下应了诸多天灾,他实在不得不信。
“微臣道行尚浅。”钦天监无奈伏地。
元和帝也没过多为难他,能算到这些也还好了,总好过没有丝毫希望。
此次秋闱那些高中的人,或许能给他带来一些生机。
“微臣才疏学浅,不及家师道行高深,陛下可先命人暗中打听家师,他或许能算出更多东西。”
元和帝摆了摆手,有些头痛,有如此才能的大师向来若是不愿现身他也别无他法。
倒不如把春闱的时间往前提一提,要他好好看看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人才能堪当大任,救景朝与水火之中。
“微臣告退。”
元和帝知道钦天监的师傅是谁,但是他与其费时间精力去找一个大师,倒不如把时间精力放在处理政务上。
看着钦天监远去,元和帝便沉下心来思考了一番,他要把春闱提前……
他要想把此事定下,还需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眼下着急忙慌就说要将春闱提前,显然不大现实。
提前春闱,不是小事,这事关重大。关系着天下多少学子的前途,随意宣布不仅仅是这群人不同意,百姓也不乐意。
借口,要格外正当才好。
不然那些老家伙想来是不会轻易松口,毕竟他们手底下可是新得了一些人才,提前春闱便意味着所有人准备春闱的时间要缩减。
很容易影响其在春闱之中的发挥,那些世家大族谁不想让自己的人考得一个好名次,在朝堂之上好助自己一臂之力。
“传户部尚书,以及翰林院的文大人。”
趁着章丞相告假的这三日,快些把事情定下,主考官更是要一个有分量的老臣来做。
事关春闱,他自不能再如秋闱一样把章丞相放在主考官如此重要的位置上。
谁知道他会不会动什么手脚?
章丞相在府里待着都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动静,就是不知道皇帝眼下意欲何为。
雍王近来陆陆续续找他借了不少银子,一是说带来京城的银子不够使了,眼下又得过冬须得置办冬衣……
嘁,他打得什么主意,章丞相早就看明白了。
不就是银子不够了,借他的银子去拉拢京城之中的大臣吗?他如此做也是徒劳无功,毕竟来来回回银子都会回到他手里。
其余的……
那就是皇帝手底下的人了,能在皇帝手底下做事,更是不会轻易被他这点小恩小惠迷了眼,不然他早就把持朝堂了。
哪里还需要每日天不亮便赶去早朝?雍王看的还不够明白。
章丞相如此想,便心安理得坐在院里看着前来悼念的诸多官眷,流水一样的进进出出。
“李管家,把这些官眷送来的东西做个私册收入库房吧。”这是他新提拔上来的管家,很有眼力见,比上一个没头脑的好多了。
李光看着那些东西,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这些官眷根本不是来悼念章娘子,而是打着悼念的旗号来给章丞相送礼。
他这副模样落到章丞相眼里便不一样了,章丞相心底嘲笑这人没见过世面,这才哪到哪?
等到冬至那天还有更多。
“好好为本相做事,本相必不会亏待了你,这些东西你若是瞧得上,便挑一样拿去吧。”
李光两眼放光,看向了发号施令的章丞相:“小的真的可以随便拿吗?”
如此贪财的模样,章丞相看的很是舒心,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