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位可要小心了。”
“你怎么不需要?”三人转头问道。
周扬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我可以说挨了五十大板,已经不能人道了,届时就不会有此烦扰了。”
他只想在朝堂上施展自己的才华,用自己的本事创造属于他与阿娘的荣光,即使没有邹家,没有邹尚书的扶持,他也一样能光耀门楣。
“你是真狠啊。”景焕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坦然要对外宣称自己不行的人。
“男儿自在四方,这不算什么。”他自己都不在乎,至于往后遇到喜欢的姑娘,届时再解释清楚就是了。周扬理所应当地想。
“感情最后受伤的还是我们三个呗?”邵嘉志环视了一圈,最后有些不可置信道。
那可不是?一个不在乎,一个有婚约,只有他们什么都没有,自然是要小心行事。
裴不明回到书房内,便把信件拆了,开头第一句便被小姑娘骂了。
看得他一愣,以她的涵养,向来是不会轻易骂人的,小姑娘显然对他给的诚意不大满意……
不过小姑娘心软,这就答应了,过些时日待到她父兄到了京城再叫他递拜帖上门。
冬至前后,必定能成,叫他不必着急。
冬至前后,也就是说今年卫家人要在京城过年节,就是要回去那也是等开春后。
赶在冬至前,那就是惦记着小姑娘的生辰,他也该把小姑娘的生辰礼物备起来了。
冬至,可真是个特别的日子。
他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到上辈子大雪纷飞的那个日子,似乎只要他再早些拿下那座城池,他便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也是在冬至,他一剑斩下了雍王的脑袋……
原本他是打算提着他的脑袋去心上人坟前祭奠她的,只是担心她在下面知晓了心中害怕,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公子,该用饭了。”家仆过来唤他去开饭,他不过去那四个人就开不了饭。
他是他们姑娘的未婚夫,自然算作半个主子,主家不在场,他们不能随意开饭。
是以家仆每每都会早点过来提醒他,今日也是一样。
“春桃姑娘还叫我单独给您带了句话,说姑娘有些生气,叫您注意着点分寸。”
裴不明大致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只是他也不打算改,她想要他就给,不论是玩笑还是她一时兴起。
他给得起的,都可以给她。
“嗯。”应声算是他知道了。
家仆尽管心里有疑惑却还是没有多问,他们到底是家仆,姑娘没有别的吩咐,他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
江南,卫府,卫父拆了女儿的信件发现全然是自己看不明白的东西便黑着脸递给了旁边的儿子。
“你同你妹妹这暗语到底是何时研究出的,怎么我这个父亲都看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老父亲颇为怨念的在卫初霁耳边碎碎念,他对老父亲这副模样早就习以为常,这是他们二人的秘密,岂能叫他知道?
“这是妹妹单独给我写的,要你看懂作甚?”
又不是给您老人家看的。
“你就是和你妹妹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不带我这个父亲一起。”舒儿都没有单独给他这个父亲写过这种信,怎么到了他这就是如此与众不同?
“你小子扛起锄头挖你妹妹院里的树,等会树死了你妹妹伤心我可打你了!”
他家舒儿对她院子的花花草草最是喜爱了,他要是给挖坏了,等她回来不得跟他急啊?
卫初霁闻言动作都小了不少,他妹妹确实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挖坏了她说不准真不高兴了。
“怎么忽然要挖你妹妹的树……”
老父亲跟在他身边碎碎念,一会儿叫他下手轻些,一会又说他们两个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卫初霁都没理会,慢慢仔细地挖着院里最大的这棵树,最后上手扒开松软的泥土,拿到了密封得极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