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
“方才的言之凿凿都不过是他们为了脱罪的托词!”
“这邹尚书可真不是个东西,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错,还装作一副他是被污蔑的模样,还说他对人家怎么怎么好……”
季匪燕示意众人安静,他还要继续,这场戏到了这,还不能结束。
“我要状告邹敬杀害庶子,欺辱发妻,导致发妻早逝!”李姨娘掷地有声地道。
满堂皆惊,还是在季燕匪的再三呵斥下才安静了下来。
李姨娘是邹大娘子,也就是原配带来的贴身丫鬟,在她怀孕期间,邹大娘子为了让邹尚书少去那些烟花柳巷便将她送到了邹尚书身边。
她生得貌美,性情也好,自然很得他的宠爱。
在场的人闻言无一不惊,景朝律例不得虐待庶子女,若还是襁褓婴孩,更是不可能以随意弃之杀之。
欺辱发妻,导致其死亡,在景朝律例中也是要重罚。
若是李姨娘说的属实,邹家面临的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数罪并罚,邹家上上下下一个都逃不了。
“你切莫血口喷人!我何时杀害庶子,欺辱发妻了?!”
原本这一桩买卖名额的事情,就够他喝一壶了,这些事情是万万不能认的。
认了,今日过后可就是灭族大祸,他更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坚决不能认!
“我有证据,我于十年前生了一子,接生的产婆我叫人请来了。”
“我亲眼所见邹大人把那孩子活生生掐死了,他说三公子身有缺陷,就是长成了也是丢他的脸面不如早早死了。”
李姨娘即使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此时还是忍不住的心痛,她就说原本健壮的孩子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没了!
“你胡说,明明就是他自己没气了……”
“老奴敢以性命起誓!所言非虚。”产婆面对邹大人的怒斥,还是坚持自己的话。
“我还有当年给孩子查看死因的仵作的证词,他是正经仵作,绝不会弄虚作假。”
诸多证据下来,邹尚书杀死庶子的事情便是板上钉钉了。
混迹在人群里,强撑着来看的周扬,对邹尚书的恶毒有重新有了个认知。
仅仅是因为身有残疾,所以他连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若是他出生的时候,身上若是也有残疾,他怕是都活不到这个时候吧。
“邹大人怕是还不知道,周公子今天高中了秋闱第五名的好成绩吧……”
“知道了也不在意,人家眼里只有嫡子。”
周扬并不想与邹尚书虚与委蛇,转头便走了。
邹尚书追悔莫及转头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只看见了周扬撑着单薄的身躯离去的背影,耳边传来的是围观百姓的奚落之语。
“哟,一听人家有了佳绩便要认这个儿子了?打人家五十大板眼都不眨一下,还想着人家回心转意给你光耀门楣啊?”
“可不是吗?打得人家皮开肉绽,今日还强撑着过来看看,要是我啊,早就落井下石了。”
“周扬明里暗里给他那个纨绔的嫡子擦了多少次屁股,他这个做父亲的,看不到吗?”
“只能说周扬这个断绝关系的选择很明智……”
李姨娘见着周扬没有插手此事,心里便松了口气,这孩子是个好的,要不是他昨日直接断绝关系,她今日还得顾及他一番。
“你就不顾及一下阳羽那孩子吗?他可是你家姑娘的亲骨肉……”邹尚书企图打同情牌叫李姨娘收手。
“他也配做姑娘的亲生子?!他对着那个害死他母亲的人口口声声都是阿娘,已经把姑娘这个生身母亲抛诸脑后!”
“十几年来,更是不曾主动去祭拜过她,甚至罚跪祠堂的时候,还打翻了她的牌位……”
“桩桩件件,他哪有半点为人子的孝心?”
李姨娘隐忍多年,她明里暗里的提点这个无可救药的纨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