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喜兰吃,晚上坐在木盆边,唰唰地搓洗着全家的衣服。
职工宿舍里住的都是学校的老师,还有几个领导。每天凡江端个大木盆在宿舍的公共阳台上洗衣服、晾衣服,阳台上其他干这活的都是女的。因为这,学校里还有过一段时间的热议,大家都说,凡江真是难得的好丈夫,在单位工作干得好,回家家务做得好,还能带孩子,真是了不起。几个上了岁数的女老师啧啧赞叹,人家小孟那是疼老婆,你们男老师都跟人家学学!
这些话也多多少少传进了凡江和喜兰的耳朵里,有一次,凡江又抱着一大木盆脏衣服往门外走,喜兰叫住他,说,要不,以后还是我洗吧,省得人家笑话。
凡江愣了一下,笑着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复杂了,我洗自己家的衣服有啥笑话的,他们要笑话也该笑话自己家的男人不干活!哪有不干活的笑话干活人的道理?你就安心忙你的吧,都是干革命,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
喜兰看着凡江,直乐,说,我原先咋没发现你嘴这么能说,我原先总想着你这么不爱说话的人,咋还能当老师,现在一看,是我看错人了。
凡江也乐了,边往外走边说,你看没看错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