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如吃惊地盯着唐冠杰,只见他紧张的一脑门子汗,她又看了一眼客厅里端坐在棋盘前、一脑门官司的父亲,不禁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哎呦,哎呦”地直嚷嚷肚子疼,唐冠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声地催促,“别笑了,别笑了,赶紧给我想个招儿!”令如瞟了他一眼,“就你这心理素质,还想给我家当女婿呢,我看有必要重新考察一下你!”
“虎子,来,上大姑这来!”令如冲里屋喊了一声。
正在缠着小姑讲故事的虎子闻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令美。令如蹲下身来,在虎子耳边嘀咕了几句,虎子一脸诧异,看看大姑,却是一脸的肯定和鼓励,他便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跑进客厅,经过爷爷时,“不小心”将他面前的棋盘撞翻。凡江吃惊地看看散落一地的棋子,又看了一眼虎子,“你小子怎么冒冒失失的?”
“就是,虎子,这大姑可要说你了,你爷爷和小唐叔叔还没下完呢,谁输谁赢都不知道呢!”令如边说,边向唐冠杰挤了一下眼睛,唐冠杰一脸如释重负的笑。
“还能谁赢!当然是我爷爷!谁能下过我爷爷!爷爷最厉害!”虎子说着跳到了凡江身上。
凡江看了眼虎子,???又看了眼厨房那边的唐冠杰和令如,顿时明白了这其中的文章,眯缝着眼睛,哈哈大笑起来。
喜兰不知道之前的战况如何,一心认定丈夫肯定轻松取胜,认为刚才发生的这个插曲肯定是令如在捣鬼,她掐了一下令如的胳膊说,“你这丫头,小唐输给你爸有什么了不起,你就这么下黑手,还没嫁人呢,就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令谦、令美却早已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令谦大笑着拍了拍唐冠杰的肩膀,“我家的女婿不好当,丈母娘和老丈人永远一条心,你好好考虑考虑吧!”,令美则趴在令如的肩上,早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下午四点多钟,唐冠杰起身告别孟家人。喜兰拎了两大包礼物,硬塞在他手里,“小唐,这里面有阿姨亲自酱的熟食,还有水果和酒,你帮我带给你爸妈,代我向他们问好。改天,你们家几口人一起再过来,我和他们也有段日子没见着了。”
唐冠杰推辞无效,只能收着,嘴里说着客套话,承诺着过两天走之前再上门拜访。
令如送唐冠杰出门。北方冬日的傍晚,天已经擦黑,前一夜的积雪还没来得及清扫,在橙黄色的路灯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彩。唐冠杰右手拎着两大包东西,左手牵着令如的手,揣进自己大衣的口袋。两人所经过的雪地上,留下几串亲密的脚印。
“在我家待的这半天,感觉怎么样?”
“很好,很自在。咱俩没成的时候,我妈就跟我提过很多次,说你爸妈都是很好的人,说你们家门风好,叔叔阿姨教子有方,现在看来,还真是。其实,看看你的为人处世,就能猜到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唐冠杰认真地回答着。
“看来你对我家的评价还挺高,算你有眼光!对了,差点儿忘了问你,你象棋下得那么好,怎么从来都没跟我显摆过?我爸这回可有了对手了。”令如笑着说。
“你也没问过我啊,再说,你好不容易才接受我,我还不得凡事留一手,一下子把所有优势都给你看清楚了,你对我就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唐冠杰的语气中透着得意。
“少臭美了,不就是赢盘棋嘛,瞅把你嘚瑟的,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偶然!”令如斜了他一眼。
“那你就赶紧嫁给我啊,我好天天陪咱爸下棋,到时候,你看看是偶然还是必然!”唐冠杰脱口而出。
令如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盯着唐冠杰的眼睛看过去,干净、清亮,在路灯的映衬下,闪烁着温暖而明亮的光彩,她感觉自己的心热烈地跳动着,并一点点融化在唐冠杰温柔如水的目光中。可她嘴上依然不饶人,“你愿意陪我爸下棋是你的事儿,别拉上我,我又不是裁判,管得着你俩谁输谁赢吗,再说,虎子又不能每次都在旁边搅局,就你俩那心理素质,我看还是算了吧!”
“虎子不能,那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