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青年的目光如有实质顺着大门往里扫去,最后落在墙根那一丛茂密的花草中。

在边上的花根处,有一角布料露出。

毒曼眼中浮出笑意,没有直接戳穿,反而转身拿起架子上的浇花水壶,假装自言自语道:“今天好像还没浇过花呢。”

那截小衣角纹丝不动,还想抵抗。

青年走到旁边停下,清了清嗓子,把浇水壶举到花丛上方。

就在水壶即将倾斜的时候,花丛中传来小女孩闷闷的声音。

“叔叔,是我……对不起……”

青年难得爽朗地笑了起来,放下水壶,把小香林连拖带抱弄了出来,“来这里怎么不大大方方进来呢?这里是你家。”

“不,不是。”小香林嗫嚅道:“爸爸说这里是祭司叔叔家,我不能进来的。”

毒曼眼神一暗,但很快恢复了温柔大哥哥的模样,“你爸爸只是有些事没想明白。这里是你家这件事永远不会改变。”

年轻的祭司大人抱着小侄女进屋。身后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合上。

在他有意的鼓励引导下,小香林把为什么来这里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找新娘么……”毒曼若有所思。

“是呀,我们村每个人都会玩过的游戏,可是我不喜欢。”小香林像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又好奇问道:“叔叔你小时候玩过吗?”

“这个嘛,”毒曼在用心挑掉小香林发间沾的碎叶,“从来没人找我玩过这个。”

“也是,没人敢在祭司大人面前造次。”小香林很小声地说了这句话,又有些拘谨地拉开和叔叔的距离。

叔叔他那么随和亲切,总让她忘记他是被众人供奉的祭司大人。

“那你就在这里随便玩,等到游戏结束吧。”毒曼也没有介意女孩的小动作,把杂叶挑干净后就回书桌前坐下,看起那些晦涩难懂的古籍来。

梦里的叔叔,好像还挺靠谱的啊。毒香林生怕自己梦到什么尺度惊人的情节,可是却意外的正常。

这可不能怪她。毒香林想到现实里叔叔对她做的事,脸不自觉烧红起来。

虽然得到了青年的允许,但对一个八岁的小孩来说,要她一直待在书房里也是很难熬的事。

小香林乖乖坐了一会儿,就开始东张西望。

这时,一只纯白的蝴蝶从窗外飞了进来。

蝴蝶缓慢优雅地扑扇着翅膀,在阳光下像一只迷幻的小精灵。

小香林看得入神,不知不觉中站了起来,慢慢靠近,想要抓住它。

但蝴蝶哪里这么容易被人抓住呢?

小香林就在书房里开始了追逐。

“嘭!”

小香林不小心踢到了桌角,发出了突兀的杂音。

她回过神来,赶紧道歉,“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毒曼抬起头对她笑笑,“你喜欢蝴蝶?”

“嗯……”小香林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很喜欢吧。”

毒曼拿起笔轻晃了几下,那只蝴蝶就像被他驯化了一样乖乖停在笔杆上。

“香林你来看吧。”青年轻声说道:“它不会跑了。”

小香林被这神奇的一幕迷得挪不开眼,凑到书桌旁去看。

蝴蝶停在笔杆上轻轻扇动翅膀,细密的鳞片在光线下发出五彩的光。

祭司……还真是什么都能做到啊。旁边接受过唯物主义思想教育的毒香林都再次被叔叔的超自然能力惊住。

“对了叔叔,”小香林看了一会,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气才郑重说:“你,你可不可以画一朵漂亮的莲花给我呀?像丽雅镯子上那种。”

“丽雅镯子上的?”毒曼回忆了一下,“那是文骨在世的时候画的吧。”

明明文骨是他亲生父亲的名字,他却轻巧地直呼其名。

就连小香林也觉得不对劲,小声说道:“叔叔,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