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应该是掌管某一方的神明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蟠龙这称呼也是我起的,他从未告诉我真名,所以无从考证。”罗三宝揉了揉眼睛,稍微提了几句蟠龙的来历:“我小时候在一处泥潭里发现了他,奄奄一息还挺可怜。所以我就把他养在瞳中了。因为他重伤在身,估计一年也就能醒来溜达那么三四次吧。这次碰巧能解答到香林施主的问题,我运气真的太好了。”

“那他身上的锁链,难不成是你……”这么血腥的刑罚真的很难忽略,毒香林又多嘴问了一句。

“不不不!”罗三宝疯狂摇头:“施主别误会,我不是抖s啊,这锁链不是我绑的。”

“那为什么不解开呢?”即使是陌生神明这样,她作为无关凡人看着也肉痛。

“解不开的。”罗三宝苦笑:“我师父说,只有犯了重罪,被天道除名审判的神明才会这样。至于犯了什么罪,他没说过。我也就不知道了。”

这些事在她的认知里听起来很遥远,但很沉重。只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嗐,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罗三宝摸了摸恢复正常的左眼,知道蟠龙已经再次陷入沉睡听不见了,于是大胆揭他老底:“当年刚遇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被多少道天雷劈得稀烂,还是我觉得他可怜,贡献出了好几年的压岁钱请裁缝师傅做了死贵的衣服,心疼死我了……”

刚才那身云纹锦袍确实好看。

罗三宝年纪基本与她相当,可是现在活像个给班主任打小报告的小机灵鬼。毒香林被她逗得笑出来:“你这么说,他知道了岂不是很生气?”

“谁让他还说不好看来着。”罗三宝想起来就翻白眼:“那可是我整整两年的压岁钱啊!”

毒香林无端想起蟠龙拂去血渍的动作。

他心里很在意这件衣服也说不定。

“算了,他是龙他牛逼。我就当斥巨资保养法器了。”罗三宝把鬓边碎发轻挑到后面,不再纠结得失:“虽然蟠龙嘴毒了点,但能帮的忙都会帮。所以他人……勉强算还可以吧。”

刚才你可不敢用这个态度对他老人家……毒香林憋住了想要上翘的嘴角,面无表情地点头附和。

“三宝,”她还有一桩很困难且已经于事无补的心事,但借助三宝的力量或许可以完成:“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可不可以帮忙……”

已经完全相信罗三宝,两人就近找了个咖啡店坐下详谈。她没详细说关于久村喜神的事,只是简单概括了一下前男友吴皓的奇怪死亡。

“所以……你始终觉得吴皓的死有蹊跷?”罗三宝没碰咖啡,拿了颗方糖含在嘴里吃着,像在思考。

“对,我还是觉得那个消失的相机有问题。”毒香林皱起眉:“但又不是能和警察说的奇怪程度,只是直觉的违和。”

“我们去殡仪馆里看看不?”罗三宝等不及含化方糖,扭动舌头推到后槽牙那里嘎嘣嚼碎:“我去试着感应骨灰,就知道他的真正死因了。”

“好。现在天快黑了应该不让进了,我查查晖园明天几点开。”毒香林拿起手机搜索。

“不是啊。”罗三宝咧嘴一笑,露出闪亮的白牙:“我们就是要趁今晚溜进去。”

毒香林:?您真是正经修行中人吗?

一轮明月悬挂于夜幕之上,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

毒香林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和罗三宝居然真的半夜发癫跑到殡仪馆附近来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旁边有罗三宝在,她莫名安心下来。

相信专业人士。她只能在心里这样默念。

晖园地方偏僻,建在郊外。深更半夜的,除虫鸣外,隐约还听见什么东西嚎叫的声音。

“三宝,这该不会有鬼魂什么的吧……”她不着痕迹地往罗三宝那边缩了缩。

要是她一个人,真的打死也不会半夜来这里。

“不可能,这里没有鬼的。”罗三宝说得斩钉截铁。

毒香林还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