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罕见的担忧迅速冷冻,凝结成了彻骨的冰霜。

苏清词扔下一句走了,下意识拿画,又猛地顿住,最终收了手。

“不要了。”好像是在说画,又好像在说别的什么。

裴景臣下意识想追出去,手机突然响了,是特助打来的:“裴总,那群棒子出尔反尔!”

*

苏清词把手机关机,与世隔绝了七天。

喃讽  第八天,保安打进别墅的安全系统,说有个叫安娜丽丝的混血儿要见他,允不允许放行。

过了十分钟,安娜丽丝按门铃,苏清词说给她留门了,安娜丽丝便踩着高跟鞋一路“蹬蹬蹬”进来,边走边念叨:“啥时候搬家了?我打你电话关机,只能去你家找你,结果家里也没人,逼得我没办法就给裴景臣打电话,他人还在国外,电话死难接死难接的,问了他才知道你在这儿住。”

安娜丽丝把羊皮手包一扔,坐下沙发:“怎么了,吵架分居?”

苏清词:“分手了。”

“啊?”安娜丽丝眨巴眨巴眼,“哦。”

他的这位姐儿,人生阅历丰富,感情经历更是一骑绝尘,不夸张的讲,就是女版张浩南,换男人比换美甲都勤,最爱泡夜店,分分钟勾搭心仪的床伴做运动。在她看来,年轻人之间的恋爱了分手了复合了都没啥意思,不值一提。

再者,苏清词跟安娜丽丝合作多年,但苏清词善于保管个人隐私,裴景臣也不是啥逮人就说的大嘴巴,所以安娜丽丝对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知道的不多。

“有没有什么新作品?”安娜丽丝两眼放光,无比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