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
裴景臣表情乱七八糟的, 目光闪烁, 不敢轻易落到风情万种的“苏妲己”身上:“洗澡去。”
苏清词笑够了,也玩够了, 懒洋洋的伸出双臂:“抱我。”
“小词, 说了不许再闹。”
“我没有闹。”苏清词说, “真的很累, 走不动。”
裴景臣深吸口气,再缓缓呼出。猫下腰, 左手托起苏清词劲瘦的肩胛骨,右手绕过苏清词的腿弯,把人抱到浴室的动作几乎同手同脚,十分的不协调。
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苏清词也不再故意逗弄他,自己脱掉睡袍。
他们无数次坦诚相见,不夸张的讲,对对方的身体比对自己的都熟悉毕竟没事不会照镜子欣赏自己的裸体,又不是搞水仙。
同居那段日子,每次事前苏清词都要从上到下好好欣赏裴景臣完美无瑕的身材,过足了眼瘾再被这具身体狠狠占有,双重满足,快乐加倍。
而苏清词不知道的是,每次事后裴景臣也要从里到外好好欣赏苏清词的身体。人对美丽的东西天生好感,而苏清词的身体无论比例,骨骼,肤色肤质,肌肉线条,都是那么的完美流畅,是画家穷极一生的妙笔方能绘出。
苏清词转身时,胸口有一道深红色的伤疤,是开胸手术造成的创口,如同一块美玉出现了瑕疵,却并不会显得丑陋,反而有种遗憾之美。
裴景臣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在刀疤附近 ,徘徊许久,愣是不忍心抚摸到刀疤本身。
都快一年了,手术创口肯定不会再疼,可裴景臣却能感同身受般,体会胸膛被剖开的疼,血流如注的冷。
苏清词抓住他的手:“要一起吗?”
裴景臣当然不会一起:“洗好了叫我。”
苏清词失笑,坐进浴缸里闭目养神。
泡好了牛奶浴,苏清词才从浴缸出来,裴景臣算好时间似的推门进来,让苏清词坐到凳子上,给苏清词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