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肯自己履行赌约,那我只好帮你了。等下保镖下起手来,可就不知道轻重了。”

苏晚意一听,立马低下头,声音颤抖地开口:“我扇,我自己扇!”

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屈辱的泪水混合着绝望滚滚而下。

片刻后,苏晚意才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抽在自己红肿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祖祠中格外刺耳。

“宋…宋挽宁…我错了…我不该污蔑你。沈先生…我不该害你中毒…我…我罪该万死…”

议事厅内一片死寂。只有苏晚意那带着哭腔的认错声和清脆的耳光声在回荡。

所有长老都沉默地看着,无人怜悯。慕容擎天闭着眼,脸上满是痛心和疲惫。

沈夜白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跪在面前,狼狈不堪的苏晚意,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对于这种人的道歉,他只觉得污了耳朵。

而宋挽宁看着苏晚意自取其辱的丑态,心中并无快意。她走到沈夜白身边,正要带他回去休息,却被下人的话打断了脚步。

“家主,总部传来消息,说三爷上次对于数据窃取的挽救,拯救了欧洲的根基。”

周围顿时传来长老的争论声。

“虽然说黑煞是三爷的人,如今人失踪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三爷指使的,就这么处理了三爷,未免也太直白了些!”

“就是。更何况,如今三爷还有这么一大件功劳摆在前面,功过相抵,就算治一个管教不严之罪,也没有这么严重吧。”

慕容擎天眼神复杂地看向宋挽宁,沉默良久。

宋挽宁察觉到这位老人的为难,权衡利弊之下,还是松口说道:“既然如此,还请老爷…爷爷从轻处理三伯吧。”

最终,慕容擎天疲惫地挥了挥手:“放他出来。除了边缘产业由他继续打理外,核心区,祖祠,主堡,不得踏入半步。忠伯,你亲自看着他。”

……

三日后,宋挽宁认亲仪式在慕容古堡举行。欧洲政商名流,隐秘世家的代表,纷纷参与其中。

慕容擎天身着深紫唐装,精神矍铄,亲自挽着宋挽宁的手臂。

她一袭月白色云锦旗袍,低调而华贵,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间的清冷疏离更添一份难以亵渎的尊贵。

慕容擎天严肃的开口:“我慕容擎天,向诸位亲朋宣告,我慕容家嫡长房血脉,明珠蒙尘二十三载,终得归家!”

他转向宋挽宁,眼中是难以言喻的激动与自豪,“此乃我嫡长子慕容宸与儿媳叶清漪之独女,慕容家真正的大小姐慕容宁!”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突兀响起:“如此盛事,可喜可贺!宁儿侄女能平安归来,真是列祖列宗保佑,大哥大嫂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慕容峥端着酒杯,脸上堆满看似真诚的关切笑容,缓步穿过人群,走到主宾席前。

他目光扫过宋挽宁,语气带着刻意的唏嘘,“只是…当年大哥大嫂在瑞士那场意外,实在太过突然,许多细节至今想来仍是迷雾重重。宁儿流落在外多年,想必也吃了不少苦,不知侄女如今可曾查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好告慰兄嫂在天之灵啊?”

他话音不高,却清晰地钻入每个人的耳朵。

瞬间,原本热烈的气氛凝滞了几分。宾客们交换着微妙的眼神,怀疑的种子悄然播下这位回归的大小姐,是否真的身世清白?那场夺去她父母生命的“意外”,是否另有隐情?

宋挽宁眼神一寒,正欲开口,一道金属断裂声却从头顶传来。

只见那悬挂于大厅正中央的巨型吊灯,不知怎么松动了,正朝着下方主宾席的慕容擎天和宋挽宁砸来。

顿时尖叫声四起,人们四处逃窜。

宋挽宁身形一转,将慕容擎天推到忠伯的怀里,又猛地抄起手边沉重的鎏金烛台,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吊灯另一侧的次要连接点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