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沈老夫人捻动佛珠的手,终于是停了下来。她抬起眼,深深地看向沈夜白,最终复杂地落在了宋挽宁身上。
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夜白可能动情了,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沈夜白对沈老夫人打了一声招呼,随后低下头,温和地对宋挽宁开口:“这里空气污浊,走。”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坐在餐桌上的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沈家老宅渐渐被甩在身后,劳斯莱斯幻影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车厢内一片静谧,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声。
宋挽宁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中百感交集。方才沈夜白在沈家的那番维护,如同最坚实的盾牌,替她挡下了所有的明枪暗箭。那些人,除了沈老夫人,应该是再也不敢来找她的麻烦。
宋挽宁转过头,看向身侧闭目养神的沈夜白,轻声开口,“刚才…谢谢你。”
沈夜白缓缓睁开眼,淡淡道:“谢什么?我说过,你是我的人,护着你,是分内之事。”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但这份“分内之事”的分量,宋挽宁心知肚明。
她正欲再说些什么,沈夜白却再次开口,打断了她:
“道谢的话,先留着。”他侧过头,目光看向远方,“现在,跟我去个地方。”
宋挽宁微微一怔:“去哪里?”
沈夜白没有回答,可前排的司机如同早被吩咐般,瞬间调转了车头,离沈夜白名下的市区别墅越来越远。
直到车子停在圣心儿童医院门前,宋挽宁这才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夜白。
难道…难道沈夜白找到了棠棠?
沈夜白迎上她震惊的目光,微微颔首,证实了她的猜测:“傅承聿受伤后自顾不暇,苏晚意又根本不想一个人管这个烂摊子。傅承聿没有办法,但又不想让你知道棠棠的下落,只能将棠棠化名放在了圣心的特护病房。”
没想到傅承聿居然这么自私,宁愿将棠棠一个人放在医院,也不肯告诉她。
“我们很快就要出发去日内瓦,去之前,见棠棠一面,对你的病例研究也更有帮助。”
沈夜白显然已经提前打过了招呼,带着宋挽宁畅通无阻地来到一间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