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慕容烟面露窘态,但也只是冲着槐夫人笑了笑,便过去双手扶起地上的香儿,意味不明的小声说道:“别跪了, 你现下不宜着凉。”

“烟儿,你!”太守夫人极为不解,心说她将你败坏成这样了,你还心疼她受这点儿苦?

“娘~”慕容烟拖着长腔不满的喊了声,然后怨怼道:“她现在是假怀子,难不成您想让她身子受损日后再也怀不上?”

香儿假装执拗的坚持要跪,却又一副力不从心拗不过的样子,最终还是舒服的坐回先前的椅子里。

“哥哥,”见长辈们不好说什么,慕容宁适时的站了出来:“你的侍婢可说假怀孕的事儿都是被你逼的,可宁儿实在想不通哥哥为什么要逼她撒这谎?”

“算起来这事儿除了能让她得点儿暂时的礼遇外,宁儿想不通对哥哥有何益处。”

慕容烟原是懒得理她,但扫了一圈儿,长辈们竟是个个点头赞同。那将这质问无视便是不妥了。

“哎,这事儿说来话长!”慕容烟甩开折扇摇了两下,才发觉已是冷秋的天气,这动作显得多余且傻。

不过这一缕凉风还是送来了些清醒的思路。

他拱手向天,空敬了下说道:“陛下同时为我与九皇子授爵,我俩同年同月同日生,便在孰为王兄,孰为王弟之事上起了争执。是以,我们作此约定,谁先喜当爹便是王兄。”

太守夫人听完缓缓落坐回椅中,脸上怒气消散了不少。这倒像她儿子的调调,他的调调就是不着调。

慕容宁与长孙夫人却是怒目微瞪,显然这搬出了一众皇室的托辞,她们不便再作质疑。

而此时最懊恼的当属澹台香。难怪……

就说嘛,他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宴席上维护她而脱口扯出那么大的谎!明显是绸缪好的,就待个时机而已,那日自己与慕容宁起争执也只是碰巧凑上了。自己居然还傻呵呵的陪他演戏,当真以为是自己招了麻烦他来善后!

她心中一番骇浪涌过,只觉自己这许久以来的装腔作势和提心吊胆是那么可笑!原来只是赌约里的筹码。说筹码还是好听的,其实更像是别人在玩斗鸡,而自己就是那只上了前线为主子拼命搏斗到秃毛的鸡。

偏偏还自作多情的以为是英雄救美,呸!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呵呵,慕容烟。

在场之人各怀心思,些许沉默后,太守夫人想到今日正事:“罢了,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孩子……假怀子之事就不做追究了,但是盗窃御赐宝瓶可是死罪!”

“娘,宝瓶盗窃案另有蹊跷,香儿与此事无关。近日我与她一同查案,已查出当日偷窃之人正是我们府上的府卫统领!”

慕容烟狠狠剜了一眼旁边的统领,吓的那人立即跪在了地上,连冤都不敢喊。

一众在座人等也是愕然,竟是府卫监守自盗?

慕容烟继续说道:“他偷盗后一直将脏物藏于府牢的暗室中,想必是知晓行迹败露才急急移走了宝瓶嫁祸他人!”

太守夫人原还不信,以为儿子又是为护那侍婢信口胡说的。但怒瞪了眼那统领,见他已是怯弱的头不敢抬目不敢视,显然是伏了罪。

“还不给我把他绑下去!”慕容烟冲着门口的几个府卫吼了声,那几人先是一脸懵,继而一脸兴奋的提着绳索就行动起来了,颇有打土豪分田地的架势!想来平日里也是没少受这统领压榨。

慕容烟见人已被绑了下去,又对母亲禀道:“娘请放心,幕后黑手儿子定会查清!娘无需插手,只要等结果便可!”

“噢?还有幕后黑手?”这大大出乎了太守夫人的预料。倒不是因案件的复杂性,而是因儿子的明察秋毫。

“娘,宝瓶得以追回,多亏了儿子的这个侍婢。她将盗贼的逃跑路线分析的脉络清晰,相关情报亦是由她诱供得来,揪出盗贼没费一兵一卒,皆是她一人所为!”

太守夫人看了眼澹台香,虽未有嘉奖之词,却是面露慈祥。

然而此事并未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