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求见了慕容烟,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全数倾出。
原来失窃那晚,他确实听到了些声响,于是打着灯笼出门儿一看,便见几个黑衣人正鬼鬼祟祟的抬着东西往府牢这边来!
想到自己人单力薄不便直接上前,他便赶忙回去通报,幸好今夜府卫统领也在府牢之中。
谁知禀报统领后,非但统领不叫人去盘查,反而骂他不该管的事别管,拿着看牢的月银就老实看好牢里这一亩三分地儿!又警告他今夜所见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这饭碗就丢定了。
被骂出去后,他仍是心难安!便假装回屋睡觉,实际躲在窗根儿举着千里眼偷瞄,眼看着那些人抬着那一人来高的物件儿下了牢房。
想来牢房深处是有那么一处密封的暗房,除了统领,旁人是开不了那锁……
“哼!那个贼眉鼠眼的统领我那日就想办了他,想不到竟是贼喊捉贼!这统领那统领的,沾上这两字的没个省心玩意儿!”
待那小卒退下,慕容烟在书房气急败坏的骂道。
刚进门的香儿听出他言下似是指桑骂槐的捎带了禁军统领蒙羲。心中只觉好笑,怎么幼稚的跟个孩子似的。
“公子,他一个小小的府卫统领冒这么大险偷个御赐宝瓶,不好出手不好藏的,显然不是为了钱财。背后不知还有些什么人,这小卒能豁出去把他供出来,想必之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香儿这一说,慕容烟才恍然,这小卒是怎的一夜之间突然翻供了?昨日还说什么都没听到。
便纳闷的看着她问道:“你用什么法子逼他开口的?”
“啊?”香儿愣了下,只急着破案了哪想好托辞,实话可没脸说啊。
“也……也没什么啦,就是许了他一大笔银子,保他后路无忧。那……公子不如多赠些银两遣他出府吧!”
此人不惧上峰威胁将事情捅了出来,也算是孤注一掷没退路了。慕容烟想了想,说道:“就赏他白银千两吧!”
香儿一听差点没跪下来代他谢恩!这出手也太阔绰了吧……
如此他出了府便可找个村镇买屋置田,单靠收租子都能过得惬意!到时也算个富甲一方的乡绅名流了嘿,莫说找媳妇不成问题,三妻四妾都不在话下。
这样算起来,他倒是因祸得福了,也算没白被忽悠一场。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慕容烟就带了一众府卫穿过太守府后门来到府牢。
见只有几个小卒守在这儿,他冷冷问道:“你们统领呢?”
小卒恭敬答道:“禀公子,统领出公务了。”
慕容烟冷哼一声,微侧着头向身后的府卫吩咐道:“给我搜!”
一声令下,那些府卫先是懵,随后立即有秩序的四散到牢中各处。
说起来,府牢也归属府卫所,算是一家人,这下却是搜起了自家窝子。不知统领知道后会怎么想?不过统领再大也大不过主子,主子有命那自然得搜。
慕容烟亲自带七八侍卫,直冲先前小卒所指的暗房。其它牢房皆有狱窗,单这一处是完全密闭,门上还有个大锁把的严实!
“给我砍开!”
☆、假孕戳穿
随着慕容烟的令声, 立马有侍卫高举长柄金蘸斧上前,只一下便将那牢门整扇拦腰砍断!
又一下, 那门生生断成两截,上半截连着墙皮一并坠落,一时间尘土飞扬……
慕容烟娴熟的捻开折扇挡在脸前, 那些侍卫可就一个个被飞灰溅的一脸污秽。
待那飞灰落定,一个侍卫机灵的跨过那小半截门儿,接过递来的风灯,置放在房间四处, 暗室顿时明亮了起来。
这果然是间封尘已久的废屋, 地上早已积满灰尘,因此角落里被压出的那个圆圈儿格外明显, 一旁还有几个脚印……
显然是此处放置过东西复又搬走。
慕容烟也迈过门去,以步子丈量了下,那座圈儿确是景泰蓝葫芦宝瓶大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