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也只走了十几天就到了,你们赶路要赶一个月,难不成拉车的不是马是你们?你们这么孔武有力朝廷知道吗?”
众人:……
“我们带着辎重,为了物品的安全,必须一路住进驿站,路上总会有拖延,比不得左少卿大人轻车简从。”范主簿冷静的回道。
“这么说,你们是一路都在驿站里待着?”左少卿一听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我们在这里等了半个多月,羯人夏天要打猎,割羊毛,正是忙季节,可为了这批东西,在灵原县已经呆了许久,和当地居民也有所摩擦。”
左少卿看着范主簿,“作为领官,你延误办差,若是羯人和汉人起了冲突,这罪是你当我当?”
左少卿这话说的严厉,范主簿的大将风范也没了,但依旧梗着脖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是你的上官,肯定是我当。可我即为上官,在我受责罚之前,先拖了你下水,行是不行?”左少卿一脸“我就是不讲理你居然敢惹不讲理的人”的表情。
这下子,范主簿冷汗连连。
“下官绝不敢如此想。”
“你为何不敢这么想?你就是这么做的。”左少卿对这位老滑头一点好感都欠奉,“我在驿站的开销都有划账,回京以后,你若有多于我的开销,自己补上,休想我和右少卿会给你批复。”
他恨极这些人以权谋私,借机打击报复。若是他在公事上有错,指出来借题发挥也就罢了,可这明知有要务需要处理,却依然拖延要事,这就是渎职、是玩忽职守之罪。他现在还要用他,没劲和他扯皮。
等事情终了,看他还能不能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