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木着脸和那家人辩道:“此事无数人都看见了,是那楚应元自己寻死,干我何事!”
为了护住大皇子,就算他心里有愧,也只能全说是楚应元的不是了。
“你信国公府的嫡长孙性命宝贵,我项城王府的世子命就不值钱了?”一家将啐了一口,指着李锐说道:“把他绑了带回去!”
大皇子在里面听了外面的动静,连忙和剩下的三个禁卫精英说道:“我怕李锐吃暗亏,你们几个赶快出去帮他。”
“可是殿下,您的安危……”
“有门还有四个暗卫,我哪里会有什么事!你们快出去!”
几个禁卫也怕再出大祸,连忙打开门挤了出去,揉身而上护在李锐面前。
李锐此时正一人独斗十几个家将,这些家将毕竟不敢伤他,李锐下手又狠,一时竟没有被抓起来。
京城之中的百姓都看过无数热闹,虽然也吹嘘过见过不少公子哥带着家人在街上斗殴的,可如此刻这般惊醒动魄的独斗之局却是从来没见到过。
这信国公府的嫡长子虽然只有一人,可是他如疯虎、如鬼魅,忽东忽西的东踹一脚西出一拳,不少家将不敢用刀,只得空手去擒,都被他以更快、更猛、更狠的招式给狠狠的击到一边。
这些家将都是武勇之人,见信国公府这位嫡长子势若癫狂却武力惊人,倒有一大半对他生出了敬佩之意。
信国公府的名头,果然是名不虚传!
旁边围观的百姓更是拍手叫好。他们不知道这事到底谁对谁错,但当街十几个大人围攻一个少年,这少年还没有吃什么大亏,这本来就是值得为这少年喝一声彩的事情。
他们也不管是非,只看热闹,这热闹好看,自然是人人都看的舍不得走。
李锐虽然动作大开大合,看似癫狂,但仍是凝神注视、心意丝毫不乱,这才能在众多家将的夹击之中保得自己不被抓去。猛然间,他见到侧面有一道反光,一瞥之下,却见是那前面唾骂他的家丁抽了某个家将的一把单刀冲了过来。
这一下若是给他砍到了,怕是不死也伤。
“来的正好!”李锐一声大喝,不退反迎,猛然一踩地腾出包围的圈子,对着那家丁一拳捣出,“咚”地一声闷响,那家丁鼻子一阵酸麻,身子忍不住往后一仰。
李锐力气多大?此刻只有这个家丁知道。在这刚猛无俦的拳力震撼之下,他眼前顿时金星飞舞,双臂酸软,手上的刀再也拿不住,兵器呛啷落地。
鼻子更是血流不止,连声惨叫。
“好极了!谢谢你送了把兵器给我。”李锐用脚尖挑起单刀,稍微舞了一下,用刀尖指着众多项城王府的家将。
“我家的家将平日里都不敢带刀出门,想不到项城王府如此厉害,竟然敢在白日青天之时带着刀剑在京城大街上围攻我一人。”
“明明是你们的人先带剑的!”那家丁捂着鼻子惨叫道。
李锐不去理他的话,那带刀带剑的都是皇家禁卫,此事闹出去也不会有人弹劾他家失格。
他持着刀,站在玲珑阁的门口,垂目望着诸多敌人,竟摄的众人不敢出声。
陡然间,他身后店门的门板开了一扇,又有几人持了武器出来,护卫在李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