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海到云境这一路来,花糕一直被好好地养在乾坤囊里,跟狐逍遥又不熟,怎会这般亲近一个陌生人。

他抱起花糕,给委屈的雪貂喂了一小块灵石,重新塞回了乾坤囊。

狐逍遥心不在焉地糟蹋了一会儿食物,觉得无趣,随意找了个借口也走了。白子游低头戳了戳装死的小蛟,道:“解释。”

……

…………

温千晓的解释过于匪夷所思,小仙君费了很大劲才弄明白来龙去脉。

“也就是说,”白子游不可思议道,“你在万噬裂谷底下醒来后,完全不记得云境的事情了。然后那半块补天石是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也是方才知道,桃花潭里原本有一块补天石。”温千晓懒洋洋道,“不过千年前的恩恩怨怨,本尊记不太清了,也懒得理会。等仙骨归位以后,咱们就回孽海过潇洒日子去。”

白子游若有所思地应了声,又道:“羲和仙君的死,是不是只有当年的你亲眼见到了?你若记不得,那临渊的心结恐怕再无人能解开了。”

“也许。”魔尊大人忽然警觉,“阿霜,你关心这个做甚?”

“我……我想去桃花潭看看。”小仙君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轻轻道,“你陪我好不好?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

温千晓:“……”

他怀疑自家道侣被望舒仙君收买了,但他没有证据。

魔尊大人很不情愿,上辈子被数百仙君围困除魔阵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虽然他不讨厌望舒,但对于主动帮忙寻找真相还是有一点点抵触的。

“不……”

白子游摸了摸小蛟头顶的角。

温千晓改口道:“好吧。”

小蛟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白子游忍不住低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戳他:“千晓,千晓。”

黑蛟又开始装死。

须臾,它忽然甩起尾巴,轻轻卷住了那根不安分的手指,严肃道:“不许再戳了。”

小仙君拽了拽,没能收回手指,惊奇道:“为何?”

“你最近越来越不把本尊当回事了。”小蛟义正辞严地控诉道,“本尊堂堂孽海魔尊,不是可以随意逗弄的契约灵兽。”

“噢。”白子游捧起它亲了一口,笑眯眯道,“那这样呢,魔尊大人?”

“……”

该死,他的阿霜哪里学来的坏招,坏透了。小蛟咬着尾巴盘起来,不做声了。

白子游见好就收,不再逗他,捧着小蛟回了客卧。

温千晓说自己要歇一歇,等明日再一起下山去找那口桃花潭。

明心仙君又要三日后才来,小仙君没事做,于是找侍奉童子要来笔墨纸砚,伏在案上涂涂抹抹,咬着笔杆头陷入沉思。

身后不停地传来?O?O?@?@的动静,也不知小蛟在跟花糕玩儿些什么。

白子游正要落笔,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眼睛。

“千晓?”

耳畔响起一声低笑:“仙君真是胆大妄为,竟敢趁人之危,肆意欺负本尊的躯壳。阿霜,你说本尊该怎么罚你好?”

气息轻飘飘地拂过耳根,小仙君没来由想起了结契大典那三日的荒唐,蓦地红了脸。

“可这、这里是云境……”

“云境又如何?”温千晓不为所动,捂着眼睛的那只手没有松开,用另一只手扳着肩膀将人转过来,又捏住小仙君的手腕,稍稍使了点劲。

白子游只觉手腕一麻,笔掉在桌上,发出轻轻的“吧嗒”声。

“千晓,别闹……唔。”

笔架稀里哗啦摔了下去。

小仙君被仰面按倒在桌上,眼前的黑暗始终没有移开,唇瓣覆上一抹湿热的柔软,辗转着加深这个吻。极尽强势的掠夺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在温千晓怀里微微弓起身子,发着颤,眼角泛起湿意,浸透了睫毛,湿漉漉地刷过掌心。

温千晓终于松了手,搂着腰将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