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游捞进怀里,打横抱起转了个圈。

红影飞旋,鲛珠发冠倏地滑落,散了满地,乌黑长发如瀑倾泻,一时叫好声口哨声乱飞,气氛热烈到了极点。小仙君面皮薄,羞得脖子都红了,埋在魔尊怀里不肯抬头,颤着声低低道:“千晓、千晓……”

温千晓眨眨眼睛,抬脚就往宁和殿走,顺便给了方才那些妄图听墙角的家伙一人一道定身咒,四个时辰才能解开的那种。

反正他喝醉了。

魔将们大笑着把中定身咒的人往旁边挪了挪,继续热火朝天地拼起酒来。魔尊一走,这些不受教化的孽海妖物们愈发肆无忌惮,借着酒劲胡来,喜宴逐渐变了味。

狐逍遥也喝得有些多了,面色酡红,媚眼如丝,逮着个人就“好哥哥”的叫个没完,声音又甜又腻,直叫得人心肝发颤。

忽然有人拽住那件桃粉外衣,粗暴地“刺啦”一撕。

色狐狸顺着力道滚进那人怀里,整只狐狸晕晕乎乎,打个了个小小的酒嗝,攀上那人的脖子,醉意朦胧地笑道:“哥哥……可是想与我春宵一度?那要记得轻点啊……”

那魔将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整个孽海谁不知道这只狐妖的无双美貌,亦听闻过他的放/荡,不少人甚至还拿睡过他几回当做暗中攀比的资本。

今夜居然有白送上门的盛宴――

那魔将垂涎三尺,狂喜不已,正要当众撕去狐逍遥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忽然手腕一僵,扯了好几下没扯动。

只见蓝衣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喜宴中央,食指轻勾,细微的流光顺着烛火,没入那魔将的衣袖之中。

“放开他。”

“你……你谁啊?”那魔将被搅了好事,眯起眼将余临渊打量一番,大着舌头道,“先、先来后到懂不懂?就算你看上了这狐妖,也得等他挨完艹,从老子床上爬下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