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入白玉盏中,双手奉上,道,“不瞒仙君,我确实有所求。”

“所求为何?”

“我想去云境。”

丹霞被茶水呛到了。

他颇为惊讶地瞧着这个资质平平的凡人,沉吟片刻,直言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够到云境的门槛。”

“对。所以我想请仙君想想法子,将我带去云境,此后我愿为仙君所用。”

宁云深:“……”

他沉默了半天,婉拒道:“你无用。”

第二日,牧逐流便向丹霞展示了自己的“有用”,将小仙君从地牢里拖出来,扔进演武场,当着凌波派上上下下的面,以极其残忍狠毒的手段将人拷打到昏死过去。

那鞭子上的毒树汁甚至能够损毁妖修的本体,在昏过去之前,白子游一只翠碧的瞳色已经褪成了墨玉般沉沉的黑。

“我可以做仙君手里的刀。”牧逐流冷漠地将小仙君一脚踢开,甩干净手上的血迹,如此说道,“我什么都能做。”

丹霞依然摇头道:“这不算狠,只是足够无耻罢了。”

第三日,凌波派便燃起了一把大火。

漫山遍野的火烧红了半边天,牧逐流拎着滴血的剑,站在满门尸体和火海中央,眸光烁烁地盯着丹霞。

那天,在山火熄灭后的百里焦土面前,宁云深沉默了许久,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昏迷不醒的白子游去了青崖山,临行前道:“一个月后在银柳川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