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霍然起身,扔下手里的一堆瓷瓶,拔腿就往流光落下的方向跑去。
宁和殿前的长廊上滴了几点血迹,门上沾了一道枯笔般的血痕,仿佛有人在长廊里踉跄几步,身子不堪支撑地倚在门上,“咕咚”栽了进去。
刹那心颤。
白子游说不出那是种怎样的惊颤,头皮紧得发麻,伸手推门时连指尖都在哆嗦。可宁和殿的大门纹丝不动,敲得重了,还会划过一丝禁制符文的流光。
大概是温千晓为防不测,晕过去之前将整座寝殿封住了,没想到竟连自己也一块儿拒之门外了。
“千晓,千晓――”
殿内无人答应。
他又敲了许久,“笃笃”声执着地一遍遍回响在安静的无名宫里,敲得雪貂沿着廊柱窜下来,不安地黏在他腿边,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