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过你!听见没有……嘘,有人来了,再会。”

狐逍遥这回干脆利落地掐断了传音,没有给魔尊大人丁点反对的机会。

温千晓:“……”

这色狐狸,简直是在丹霞眼皮子底下作死。

要不还是多买两串纸钱吧。

小仙君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朵从鬓角取下来的紫芍药,无意识地捏紧指尖,几乎要把茎叶给揉烂。

情有……独钟?

白子游指尖紧紧掐在掌心,用力得几乎要刺进去。

他再清楚不过魔尊的恶劣性子,温千晓也知道他从不会把这些话往心里去,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这本该是两人皆心知肚明的玩笑话,但――

那一瞬间从心底陡然生出的无处可藏的慌乱,想出声驳斥却又莫名陷落的沉默,还有荒谬的、无法抑制想要藏起来的卑劣念头:如果我装作惊慌失措,他会不会吻我?

他还未来得及将这念头抹去,一双眸子未经允许,擅自慌乱地眨了起来;睫毛颤得好似一对羞涩的蝶翅,骗得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亲吻。

孽海独有的气息驳杂苦涩,慢慢侵染着澄净灵力,弥漫开令人上瘾的、堕落般的错觉。

似罂/粟花开,又像美酒醉人。

……

那日在锦鲤池边,自己纵容着心如鹿撞的情动,不可自拔地陷入诱惑,再往前……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白子游摊开掌心,垂眸看着被揉烂了的茎叶,两指掐住层层叠叠的花冠,许久,摘下一瓣,放进嘴里嚼了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