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只小雪兔。

白腻柔软的脖颈,细细碎碎的呜咽,恐惧使得一颗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

翡翠玉牌不知疲倦地往外扩散着凉意,混杂着白子游身上常伴的草木清香,他眼中的红芒缓缓消散,瞳孔里重新倒映出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小仙君。

……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话,怎么就突然失控了。

温千晓揉揉额角,松开他,似有所觉地朝着殿外望去。

白子游冷不丁摆脱禁锢,整个人软软地从箱盖上滑落下来,额角淌着冷汗,捂着被咬了一口的脖颈,仓皇地打量着四周。

温千晓已经不见了,只余天边隐隐绰绰的一束流光。

正殿里不知何时变得空无一人,那些美人大概没这个胆量在一旁看魔尊办事,便趁乱退下了。白子游无暇顾及魔尊的去向,攥紧翡翠玉牌,拢住半散开的衣襟,扶着红漆木箱慢慢站起来,红着眼低头匆匆回了风竹楼。

很快一日过去。

两日。

直到第三日,小仙君想到了一些事,这才敢离开风竹楼,小心翼翼地在无名宫里转悠了一圈,捉了几个美人杂役问话。

美人甲:“啊,你是说尊上?没错,尊上每次离宫前都会交代一声几时回来,唯独这次却没有,好生奇怪。”

美人乙:“休要胡说,我记得某年某月某日,尊上也是这么突然地消失了。”

美人丙:“还不是因为那色狐狸隔三差五地跑来宫中骚扰,把尊上气得离宫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