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季鹤鸣这样的接吻方式是很舒服的,不过这个吻实在太久太久,久到洛雪尽的舌根和下巴都发酸了,也不见季鹤鸣有停下的意思。

刚开始洛雪尽还有余力用着手脚推动他,但渐渐地,不止手软脚软,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呜……”

洛雪尽的四肢长久地保持抗拒的举动,也开始变得僵硬。他有种所处之地的氧气被一点点抽空,而自己被绳索捆绑,血液不流通即将失去感知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似有一夜那么长,在他快要被吻得昏睡过去前,堵着他嘴巴的舌头撤离了出去,呼吸道瞬间通畅。

他下意识大口汲取氧气,但太急,还被呛了两口。

比起狼狈的他,强迫人的季鹤鸣游刃有余,打量着他糟糕的模样。

洛雪尽的眼尾凝着湿迹,脸颊带着霞红,下巴一时半会合不上,仍然还张着微吐着舌尖,内里的湿软被季鹤鸣看得一清二楚。

季鹤鸣看了一会儿,又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唇珠上舔了舔,扫走从他唇角流出来的口水。

缓过来的洛雪尽躲开他的吻,手按在他的胸口想撑起来,但季鹤鸣不让,搂着他的腰肢翻了个身一滚,把他压在了身下。

“我才刚开始吃。”季鹤鸣说。

洛雪尽打了个冷颤。

说实话,他还没搞懂情况。

交易做得好好的,季鹤鸣突然就做出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一直以来都让人捉摸不透,思路异于常人,洛雪尽都怀疑起他说的“吃”真是表面意思要把自己给吃了。

这时季鹤鸣喉结滑动发出吞咽声,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在考虑接下来要从哪里下嘴。

洛雪尽抖着嘴唇,越想越觉得不是没有那个可能,说:“你、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了!”

“你不想救虎一了?”季鹤鸣挑眉,“我对他下重手也无所谓?”

被抓住把柄,洛雪尽顿时偃旗息鼓。

“听话一点。”季鹤鸣摸了摸他的耳朵,凑过去又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我不会像彭烈那么野蛮又粗鲁,更不会弄痛你。”

洛雪尽眼睫一颤:“什么意思?”

季鹤鸣没有回答,用行动表明一切。

他的唇舌继续在洛雪尽的耳朵流连,舔过一次耳垂后得了趣,逮着舔了又舔,把柔软的耳垂上的细小绒毛舔得湿漉漉的。

黏腻的舔舐声传入耳道,敲击着耳膜,因为过近,这声音又清晰又响亮,让洛雪尽感觉他的舌舔入了自己的身体里,刺激得不住哆嗦。

舔耳还会引起一阵古怪的痒,犹如有蚂蚁钻入骨头里,挠不到解不去,逼得洛雪尽流出眼泪。

有再多的难受洛雪尽也必须忍耐,还要咬住嘴唇,以免有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惊扰了这室内的另外两个人。

季鹤鸣尝够了他的耳朵后,舌头又从他耳朵舔到他的脖子。

洛雪尽闭着眼承受这游移的痒意,忽然喉结被季鹤鸣的唇裹着吮了一下。

男性的喉咙都极其敏感,包括洛雪尽也是,酥麻感让他不由发出低低的呜咽,推开了季鹤鸣的脑袋。

季鹤鸣也没执着于此,被推开了就继续往下,一只手勾下他的领口,在他锁骨上一吻,另一只手往下推高了他的衣服,迅速弓背低头,去亲他的胸脯。

这个变换很快,洛雪尽还以为他也会对着锁骨亲上好一会儿,谁知下一秒就忽觉肚皮一凉,然后胸部就被亲了。

衣服堆在了他的胸部上方,季鹤鸣的脸紧紧贴着,垂落的发丝撩过洛雪尽的肌肤激起鸡皮疙瘩。

他的唇一来到胸部就先品尝了洛雪尽的乳尖,两边都用舌舔得硬起成了小珠子,但他并不钟情于此,唇舌还在别处留下痕迹,胸部之下的肋骨、肚脐眼的四周都一一舔过,就连腰侧都不放过……

上半身舔得差不多了,季鹤鸣的目标自然就转移到了下半身,唇越来越往下,到了肚脐眼下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