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想到要做这个了?”

楚竹生笑了笑,脸庞在夕阳的光下格外温柔:“在古时,木梳是定亲的信物,也有相守到白首的寓意。你嫁与我时我什么都没能给你,所以想到了这个。”

至于楚家给洛雪尽父母的,在楚竹生看来做不得数。在他心里洛雪尽不是被买来冲喜的工具,而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这份礼的情意和他话里的重量,洛雪尽也能明白,不免有些动容,眼眶微微发热,但也很愧疚。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这个带出副本。

“要不要刻字?”楚竹生又问。

“刻什么?我们的名字吗?”

“嗯,都可以,或者是诗句,你想刻什么就刻什么,就刻在……”楚竹生话未说完,忽然弓下脊背咳嗽起来。

洛雪尽忙给他拍背顺气:“是不是木屑呛进去了?”

楚竹生摇摇头:“没事,我……咳!咳唔!”

他连句安抚洛雪尽的话都说不出完整,手握成拳压在胸口,咳得越来越剧烈,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

洛雪尽急得脸色发白,起身说:“我去让人给你拿药!”

他转身刚迈出步子,耳后又传来巨响。

一转头,楚竹生竟然人连同椅子跌到了地上,嘴角挂着触目惊心的鲜红的血。

【作家想说的话:】

终于要噶了,欢送一下(楚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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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能干

红烛燃烬,屋内一片昏暗。

拔步床的帷幔被放了下来,阻挡了外面的熹微月光,彻底陷入黑暗中,形成一处私密又独立的空间。

今夜洛雪尽睡在了里侧,他贴着墙还是能感受到被下来自另一人的体温,也能听到呼吸声。

他的心跳很快,心绪不宁,与昨夜一般失眠了,但不同的是今夜失眠是因为楚竹生。

他满脑子都是睡前楚竹生给自己上药的情景,反复地回味那微凉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上带来的感受,就连淤青被按压到的痛觉都让他有些……恋恋不舍。

被碰到难受,现在隔着还能睡下一人的距离反而更难受了。

那种奇异的酥麻感让人上瘾,和上午被楚臻碰到时很像。

洛雪尽大脑混沌,半晌才得出结论。

是他的肌肤饥渴症发作了。

“破设定。”洛雪尽又对着系统抱怨,“就知道弄些没用又麻烦的设定,这和任务有什么关联?”

系统也没再把锅甩给病毒,无情道:“这也很好解决,让你丈夫帮帮你不就行了。”

“什么馊主意。”

“我看你现在也不太排斥和男人亲密接触了。”系统直言直语,毫无迂回,“你从上个副本就没怎么反抗了,也很享受,不是吗?”

洛雪尽嘴唇一抿,半藏在被子下的脸颊绯红:“……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你怎么解释你对他们的态度?就算是被强迫的时候生气也不像是真生气,三言两语就哄好了,我看得出来你根本不讨厌他们。”

“你……”洛雪尽磕磕巴巴说,“你只是个游戏系统,你根本不懂,别瞎猜人类的心思。”

“难道你忘了?你曾经也是游戏中一团数据创造的NPC。”

系统的冰冷机械声道出了洛雪尽遗忘许久的事实,让洛雪尽打了个寒颤。

他被系统突然的提醒吓住了,僵硬着很久没再说话,在黑暗的孤寂中忍着肌肤的饥渴干痒一直到天明。

翌日一早,楚竹生看出洛雪尽的困倦:“没睡好?”

“嗯……要搬走就有点失眠。”洛雪尽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声音微哑,看着下人将箱子往外搬,“是不是要走了?”

“嗯,吃完早饭就走。”

洛雪尽没胃口,因为睡眠不足反应很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