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搬走就有点失眠。”洛雪尽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声音微哑,看着下人将箱子往外搬,“是不是要走了?”

“嗯,吃完早饭就走。”

洛雪尽没胃口,因为睡眠不足反应很迟钝,一小口软糯甜点都嚼半天,垂着眼睛呆呆的,瞧着很乖。

他没发觉饭桌面对的楚竹生时不时就抬头看自己一眼,也没吃下多少。

饭后他推着楚竹生的轮椅从楚宅的偏门走出去,扫了眼在外等候的很是气派的轿车。

面子上倒是给足了,但是楚家对楚竹生还真是情如纸薄,竟是没有一个人出来送他。

洛雪尽暗暗叹气,扶着楚竹生上车。他动作很小心,只隔着衣物触碰楚竹生,生怕有一丁点肌肤接触。

经过一夜渴肤症没那么糟糕了,但还是有种无法忽觉的痒意停留在皮肤表面,无时无刻都在消耗他的精力。

“睡会吧?”

楚竹生体贴地将软枕垫在洛雪尽的腰后,又给他盖了羊毛毯子。

洛雪尽没有拒绝,但还是多说了一句:“你有事要帮忙一定要叫我。”

楚竹生失笑:“放心睡,现在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照顾。”

之后又吩咐司机开慢点,自己打开一本古籍,静静地翻阅,给洛雪尽一个良好的入睡环境。

洛雪尽头靠着车窗,倦意袭来,很快睡过去。

他睡得并不好,额头时不时磕碰着冷硬的车窗会醒来,迷糊间一只手轻轻地拖起他的下巴,将他带到舒适的地方枕着。

一股草药味萦绕着他,他睁了睁眼,知道自己是靠到楚竹生的肩膀上,但也没有抗拒,蹭了两下寻到最舒服的位置窝着,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摇晃得越来越厉害,狠狠地颠簸了一下。追}文裙-二散棱瘤﹚久#二「久韭陆﹝

“砰!”

“呃呜……!”

洛雪尽惊醒过来,捂住头顶。

“撞疼没有?”在撞到的地方疼痛感还没冒上来时,楚竹生就慌忙伸出手,给他轻轻揉着,“疼不疼?还好吗?”

洛雪尽表情还有点懵,清凌凌的一双眼睛微微瞪大,尚带着睡出来的朦胧水润,因为疼又鼻尖微微皱着,头发也睡乱了,是平日里少有的可爱模样。

楚竹生揉着他头的手一顿,情不自禁地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几乎半搂抱着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二少爷二少夫人,这路坑坑洼洼的,我实在是不小心。”前面的司机诚惶诚恐地道歉。

“没关系的,不是很疼。”洛雪尽说,借着坐直的动作也躲开了楚竹生的手。

头顶被楚竹生轻轻揉着的酥麻感觉从大脑皮层传到深层里处,险些又一次触发了渴肤症,心跳加速的洛雪尽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贴到车门边上,转下车窗假装看风景。

他们已经离开了城,到了乡间就避免不了土路颠簸。洛雪尽被晃得发晕,快要坚持不住时他们的车终于停下,接下来的路太窄,轿车开不过去,不得不换个方式。由于楚竹生坐轮椅不便又无法劳累走路,下人先去村子里找人借牛车过来接。

洛雪尽下车透气,被一阵热浪裹挟住。

他以手遮在眉眼上,抬头眯着眼睛望了眼无云的晴空。

现在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在太阳底下烘烤着很快就出了层汗,他也嫌弃车里闷,就走到一棵树底下乘凉,这才悠哉哉地欣赏起田园风光。

大片稻田长得茁壮茂盛,远处还有片果林和一方鱼塘,不少农民都顶着烈日劳作。

过一会儿,楚竹生将他喊回车里吃点东西,喝杯凉茶。

“这里离别院不远,应该不用等太久。”楚竹生想给他擦汗,洛雪尽自己将手帕接了过去。

说来就来,他们听到了轱辘声,牛车从路的另一边来了。

一个穿着灰褂子的中年男人被下人带到车边,敦厚又局促地笑着:“二少爷,二少夫人,久等久等,我是别院的管事,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