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汪!”

它很小地叫了一声,焦躁地跺了跺爪子,大舌头挤出嘴套的缝隙在白皙的脖颈上舔,想把残留在上面的味道舔掉。

嘴套很妨碍它的动作,舌头再大怎么挤也只能挤出一小点,舔起来太费劲,也不敢太用力,怕会弄醒主人。

它的主人肌肤很娇嫩,稍微碰一下就会有印子,黑狼舍不得,只能用爪子扒拉着自己的嘴套,但嘴套扣得很严实,根本扒不开。

折腾半天,它的动静太大,终于把人闹醒了,然后被搂住了脖子。

“别闹。”

黑狼听见它的主人用着很好听的声音说,就乖乖趴在了他的身边,闭上眼继续嗅着那散不开的气味。

它有点后悔了,当初怕自己情绪失控会伤人,就没有接受主人要帮自己解开嘴套。

黑狼无比珍惜自己的主人,也爱着自己的主人。

在几月前,它一无所知地睁开眼,迎接的就是黑暗无光的奴役。它一日一日地被迫透支自己的生命,苟延残喘,尊严被践踏在泥土里,无力反抗。

它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人类都如此,自己也注定会死在那一天清晨。

但是洛雪尽出现了。

它有了最好的主人。

黑狼发自内心地臣服于他,无时不刻地渴望他的目光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它不再觉得镣铐或者嘴套是一种束缚,它觉得这是一种亲密关系的象征,这代表着它属于他。

可是,主人总是要出门,还要与很多人说话或接触。

黑狼讨厌被分走主人的注意力,也感到无力。

它在想,要是自己和人类一样,是不是也能像那个讨厌的雄性一样,抱着主人,在主人身上留下浓郁的气味,打下标记?

洛雪尽这一觉睡了很久。

中途他被侍女叫醒吃过午饭,将埃尔德做的香喷喷的牛排往嘴里一塞,睡眼惺忪地填饱肚子,就又倒回床上继续睡了。

他因为淫纹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也就罢了,在梦里也没得到安生,总感觉有人在弄自己。

他困得睁不开,皱着秀眉哼哼几声,伸手推了两下,然后梦里的“人”弄他弄得厉害了。

有什么炙热的东西游走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洛雪尽敏感得要命,躲也躲不掉,在梦里呜咽起来。

“呜!”

他急得腿一蹬,终于摆脱梦魇清醒了,刚睁开眼,脸颊忽然一湿,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凑近。

“汪!”

洛雪尽这才发现自己是抱着黑狼睡的,纳闷难怪热得要命,出了一身汗,不仅背全湿了,下面也……

洛雪尽坐起的动作僵住,动了动被下的腿,在感受到腿根处粘腻的湿润感后,脸色一变。

不是才做过没多久吗?为什么身体又这样了!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被身边的黑狼拱了拱,立即意识到有黑狼在,自己不能像之前那样偷偷在房间里用手解决了。

低头对上黑狼一直注视他的金色眼眸,洛雪尽耳根有些发热,用手抓了下一头长发,拉紧衣襟以免红肿的胸口露出来。

虽然医官说过黑狼因为遭受过精神咒语和虐待的残害,所以心智退化与动物一样了,但是黑狼看他的眼神太过人性化,根本不像是普通动物才会有的,洛雪尽做不到只把它当作动物看。

洛雪尽正要推开几乎要压到自己身上的阿夜,又发现它的状态有点奇怪,以前它很把握分寸,没有允许是不会上床的。

现在它一边努力挤出舌头舔着他的手,一边在嘴里发出急躁的低吼。

洛雪尽摸摸它:“怎么了?是要喝水了吗?”

他仔细想今天自己实在太累了,中午喂过一次食物,就没有再给黑狼喂过其他的。

洛雪尽很是愧疚,黑狼嘴上有嘴套,又不让其他人接近,就必须只能由自己来,自己一忘它就只能饿着渴着了。

“等我一会儿。”洛雪尽先把黑狼的嘴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