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上偷偷听了何温炎的电话沟通,心里一直在胡思乱想不安担忧的林如晏骤然回神:“?”
还没正式向对方展示己方实力就被突然赶出门,甚至还被对方打发了一个瘸子送客的西装男:“?”
不是,他干什么了他?
一言不合就翻脸,何温炎他什么意思!
西装男恼怒起身:“何温炎,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知道你拒绝的是谁的投资吗?!”
何温炎戴着围巾,瞥他一眼:“怎么,你家老板很厉害啊?有何正齐厉害吗?”
西装男的声音一卡:“这……那位何先生可是……”
何温炎平静:“哦,还没我前爹厉害啊,那在这说什么呢?他想把我赶出帝都都没能做到,那你们凭什么不能被我拒绝呢?”
西装男怒:“何老板,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有诚心跟我们谈!你、你这样的态度,想在这条路上走远,根本不可能!”
何温炎挑眉:“哦?真不好意思哈,我已经有了一位拿得出钱的还非常看好我的投资人呢,不缺你们。行了,麻烦让让,挡着路了。”
林如晏这算是听明白了。
他快速而尽量礼貌地对西装男说了声“这边请”,眼瞧着西装男怒骂一声,甩头以自己根本不可能赶上的速度大步离去,赶忙拄着拐杖哒哒哒地跟上何温炎。
林如晏:“何先生!您是要去探望问冬学长吗?我、我能不能跟您一块儿去?”
何温炎下巴一扬:“上副驾。”
林如晏:“谢谢何先生!!”
车辆很快到地。
何温炎从车子后备箱里翻了点自己备的礼盒装年货,又在楼下买了一袋水果提着,带着林如晏一路到了电话里所说的住院病房。
林如晏一路上似乎都很不安,一直在问他知不知道祁问冬的具体情况。
何温炎回忆着这半年多时间里,自己和对方或短信或电话沟通时的感觉,答了一句:“挺精神的。”
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当他到了指定病房,打开大门,见到病床上的青年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印象中明亮而自信的骄矜小少爷,此时像是一朵破碎而零落的残花,散落在雪白的病床上。
这间屋子的采光很好,可即使是明媚的阳光铺满整间屋子,也没有办法将屋里这冰冷而死寂的温度温暖上半分。
祁问冬戴着氧气面罩,正在沉睡,胸膛均匀而微小的起伏,这口气似乎随时都会断掉。
病床边上站着一名陌生的男人,何温炎见对方着装,猜测那大约就是祁家管家。
果然,对方向他们礼貌打了声招呼之后,便俯下身在床边小声呼喊着“问冬少爷”。
何温炎刚想阻止:“不用……”
祁问冬就从沉睡中被唤醒了。
他的精神看起来很差,双目睁开之后,缓慢地放空半晌,才慢慢地聚焦向门口看来。
见到他,祁问冬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可紧接着看到跟在他身后的林如晏,祁问冬的神情一愣。
蔺辰:“?”
蔺辰:“。”
祁问冬很快回过神,无奈但欣喜地向他们露出笑容:“让你们看到这副模样,还有点不好意思。”
祁问冬的声音很虚,很弱,也很轻。
何温炎得费大力气集中注意力,才能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祁问冬给了管家一个眼神,管家知趣地带着三名保镖守到病房之外,房门关上,给他们腾出了说话的空间。
林如晏呆呆地看着床上的学长,这会儿猛然回神,着急忙慌地拄着拐杖上前。
由于动作太过匆忙,他中间差点要被自己的拐杖绊倒。得亏何温炎眼疾手快,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林如晏,他这才没有摔倒在祁问冬的病床前。
林如晏趴在病床前,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问冬学长,您、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