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也变得异常扭曲:“那两千万你打算怎么给我?卖掉你收藏的古董首饰?”
绿绮登时僵了一下,眼中闪现了一种尖锐的光:“你怎么……你把他……”
“我把他杀了。”他低低地一次微喘,耳边的热气来不及退散,一只手枪就对准了她的胸膛:“就这么砰的一枪,很显然他虽然是老手但并不聪明。”
她已被顷刻钉住,冷意由枪口锥在心口。她想逃脱,然而他的左手钳制着她的手,脊椎弓起也只能帖上他的胸膛,两者都挣脱不了。
“你也可以把我一枪解决,就像当日我做的那样。”
“我不会。”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把枪口慢慢移动到她的颈项,仿佛有了淡淡的叹息:“还记得一次你在挪威演出吗?我顺路去看你,然后我们一起看到极光,雪下的那么大,可第一次看你笑得那么开心,你跟我说以后就住在这里看一辈子极光好了,你还说你不怕冷。”
他的左手死死箍住她,五指与五指之间已经不是交握,而是镶嵌,近乎压迫。
“绿绮,这是你第二次要杀我,可是还是想问,现在你还想一辈子看极光吗?”
背部仿佛被覆盖上的熔浆,蔓延开惊人的热度。而徐俯的话比灼伤更深更痛,绿绮开始微微的颤抖。
“有句话叫物是人非。”
手的五指缓慢舒张,又轻轻松开,沿着她的手臂描绘出温柔宛转的轨道,逐渐远去。
“那就让我祝福你和魏小虎好运吧。”
绿绮始终不曾再回头。
破旧的平房内,只有徐俯和李志博两人,他们脚下扔了一堆捏扁了空啤酒罐。
徐俯点着一支烟站在窗前看着附近的景物,太阳刚刚升起,眼前是一片灿烂。眼神向周围转了转,门前和暗角并没有隐藏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