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毕竟自己想像中坚定,“她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以为我可以陪你去婺源,没想到签证下来得那么快。”
“她们?你指黎维娟说的那些话吗?阿正,愚人节已经过了二十天多年,你还玩这个?”她拖着他的手,依旧爱娇地微笑。而他只是低着头,一直低着头,忽然害怕看到她此刻的笑容。
终于,她松开了他的手,带着点茫然,如同呓语一般地说,“那么说,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想了很久,但总是找不到一个办法,能让你不那么伤心。”
“我不伤心。你瞒着我,直到再也瞒不过去才承认,这样我就不会伤心?陈孝正,这是什么逻辑?”她不争气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不能哭,她绝对不能哭,如果泪水掉下来,那就等于承认了悲伤已成定局,她不要这样的定局,所以她看着天,不知道眼泪能否逆流?
“我说过,我的人生是一栋只能建造一次的大楼,所以我错不起,微微,哪怕一厘米也不行。”
是谁说的,薄唇的男人生性凉薄残酷?
“所以你现在才幡然醒悟,及时纠正你那一厘米的误差?公派留学,我喜欢的人果然是最有出息的一个。只是我不明白,你的前途跟我必定是不能共存的吗?即使你一早向我坦白,我未必会阻挠你。是不是因为,你的蓝图里从来就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