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现在变了，他完全不管我了。”艾妮丝的声音带着哭腔，“自从狄纳洛斯让哥哥把那瓶光明给他以后，哥哥没怎么搭理过我，甚至他还会把我推开！”

伊莉丝在旁边默默听着，虽然她不是很清楚眼前这位神明和她哥哥的关系，但听上去情况似乎并不怎么好。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会来找米斯艾尔求助从刚才米斯艾尔对她的态度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很亲近。

“狄纳洛斯？”

米斯艾尔眸光微沉，他交给艾妮丝的东西被狄纳洛斯拿走，在那之后不久，又恰巧遇上了复活的大天使。

“把你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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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宫的专用浴室里，伊莉丝裹着浴袍靠在浴池边缘，身后两名天使跪在浴池边，一人捞着她的一边翅膀，正细心地帮她清洗着。

天使将手伸进池中捞一捧水，手上的细纹金镯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下滑，从她的手腕上滑落，悠悠沉到池底。

金镯刚好掉到伊莉丝的手边，她自然地将它从池底捞出，还给在旁边的天使。

天使轻声道谢之后，又将它重新带回了手上，但她在下一次伸手进入池水的时候，手镯仍然是一幅摇摇欲坠的模样。

伊莉丝看了眼姿势别扭的天使：“如果不方便的话，要不然晚些时候再带上？”

天使摇了摇头，回答她的声音有些拘谨：“这是冕下要求我们带上的，在您身边的时候不允许摘下。”

“为什么？”伊莉丝问。

这个手镯虽然看上去工艺优良，但很显然太过宽大，并不合适她们纤细的手腕。她们戴在手上，做事的时候看上去非常碍事。

“这是暂时封印住我们魔法的手镯。”另一只天使解释道，“如果没有它，我们可能会误伤您。”

伊莉丝看着天使们每将手伸进水里一次，都要别扭地弯弯手掌，注意着不要让它再次掉进水里，不要说是天使自己，就连她看着都觉得很麻烦。

这就像是在清洗碗碟的时候，每一次把松垮袖子卷上去，过一会都会洗着洗着滑下来，为了不沾湿衣袖，又得小心翼翼地重新把它卷起来。

“摘了吧。”伊莉丝说着，也没有管天使什么反应，抓住其中一只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金镯摘了下来。

她朝天使暗示地眨眨眼，“在这里你不说我不说，米斯艾尔不会知道。”

“可是，您不担心我们会伤害到您吗？”

伊莉丝扭头打量着两只天使，她们神情紧张，眼神躲闪，和她讲话的时候非常小心翼翼，举止间带着不自然的生涩，看上去就是初生的天使，别说是战斗经验，恐怕连做杂事的经验也没多少。

这些天使听说都是米斯艾尔亲自挑选过来的，她倒是能理解米斯艾尔的用意。

新生的天使还没有经过前辈们的耳濡目染，对恶魔的偏见会比其他天使少很多，和她相处起来也更加自然。

“按照恶魔的思路来说，被伤到不是因为对手太强，而是因为自己太弱。”伊莉丝放松地靠在浴池边，接着问，“你们觉得我弱吗？”

两只天使想也没想立刻回答。

“您当然不弱！”

“您怎么会弱呢？”

“那不就完了。”伊莉丝懒洋洋地将金镯子扔到池子边，

“这个池子这么大，我一个人洗也太浪费了，你们下来一起陪我吧。”

两只天使互相对视了一会，还是乖乖听从伊莉丝的话，犹犹豫豫地下了水。

“我还在担心您很难相处，没有想到您是这么好脾气的一位恶魔。”天使说。

“是啊。”另一只天使接话道，“不过我并没有很惊讶，既然您已经快要成为神后，我相信冕下的眼光肯定不会出错。”

伊莉丝脚一滑，差点一个跟头栽在池水里，还好被一旁的天使眼疾手快地捞住。

什么？神后？

她现在是越过被求婚和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