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羲听得耳根发红,若不是溟汐重伤在床,她非得收拾他不可!

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也不知是在哪里学的。

她控制力度俯在男人尖尖的耳畔,说出让男人心跳不已、面红耳赤的荤话。

“等你好了,孤……”

后面的话只有溟汐知道,他心里一颤,松开了衣角。

君羲却是不放过他了,又在他耳侧飞快说了句什么,男人昏迷中的耳朵染上层层红晕,红透了。

“求饶也没用,孤非得……”

到时候她就准备一千个琉璃罐子,非要溟汐哭出的小珍珠装满罐子不可。

凤轻是跟随君羲来琼州的下属中武力最高的,原来武功太高也是一件很尬尴的事情。

太女殿下实在是太禽兽了,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溟汐公子还伤着呢,啧啧……

不愧是太女殿下,那话说得让人浮想联翩,搞得她都想娶夫郎了。

不过,太女殿下也是真的很珍视溟汐公子,为了给他取药,片刻不曾停歇。

身为习武之人,最是清楚,不加控制地持续使用内力大半日是什么后果。

别看她此刻还站在这里,实际上,她已经是纸老虎,内力被榨干,武功用不出来。

不夸张地说,就算此刻来一个稚童,都能和她过上两招。

她们还只是用内力加速赶路而已,殿下可是还分了一半内力护着溟汐公子,给他缓解疼痛。

纵然殿下比她高出两个境界,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君羲给男人掖好被角,确定他不在被梦魇困扰就轻声关了房门。

“保护好他,孤去去就回。”

凤轻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她看得出来,殿下一刻也不能等,那种心爱之人命在旦夕的感觉,就像有一只大手死死攥住她的心脏,让她不敢停歇。

鲛珠,鲛人至宝。

凤轻多少了解,有鲛珠疗愈奇效在,殿下应该不会有事。

“凤轻谨遵殿下令。”

君羲感受体内变得温顺、源源不断释放治愈之力给她破裂经脉疗伤的鲛珠,眼底划过一抹柔情。

真是随了它的主人,心软。

仞山,位于山巅的雪月剑庄,来了一个手持染血长枪的银甲女将。

看守剑庄大门的守卫以及瞭望塔上的门下弟子还以为来了个砸场子的。

她们刚准备去禀报时,就听恢宏不失风雅的大门前,传来女子坚毅如剑的声音。

“大凰储君君羲,问剑雪月剑庄,烦请通禀。”

问剑?

守卫险些没控制住抽搐的嘴角,头一次见手持长枪来雪月剑庄问剑的。

等等……

她好像抓错重点了……

大凰储君,这不是她们家少庄主一门心思想退婚的未婚妻吗?

想她们少庄主,天生剑骨,于剑术修习上一日千里,少年郎鲜衣怒马,潇洒不羁,年未及冠就以一把雪月剑名扬江湖。

江湖上,轻尘公子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知是多少江湖女人梦寐以求的夫郎,偏偏……

两年前,被君羲一道懿旨赐婚皇室,最屈辱的是,她们公子那般惊才绝艳、侠骨柔肠的少年,居然不是正夫!

侧夫就算了,还是和拜月教的两个邪教孽障同一婚期!

她们不知为少庄主鸣了多少不平,可惜,大凰储君,手握重兵,不是小小一个雪月剑庄可以违抗的。

那守卫眯起眼睛,从怀中拿出一张画像,仔细一对比

嚯!还真是她们少庄主素未谋面的未来妻主。

于是,一层又一层消息传到纳兰轻尘小院,就变成了……

“少庄主!不好了,你那未婚妻主打上门来,强娶你来了!”

轻尘院中,雾凇下舞剑的少年郎墨发用红色发带高束成马尾,内穿雪白裘衣,外搭红色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