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咽了咽口水,脚步不受控制往后退了两步。

她怕君羲手起刀落,顺便把她也宰了。

结结巴巴道:“不、不……不怕。”

君羲不在意君澜的回答,只是默不作声坐在原位,从季云乐带着余温的尸体怀中摸出一张半染血的帕子。

慢吞吞擦着剑上的血。

“哦,母皇确实应该开心才对,女儿给你铲除了祸乱宫闱涩奸夫淫夫。”

君羲笑得很甜,冲着君澜要奖赏。

“母皇,女儿这般不遗余力替你操心又出力,你该给你女儿什么奖励呢?”

……

君羲就是个冷血的疯子,君澜比任何人都先清楚她这个女儿的真面目。

所以,她才是最怕君羲的人。

“太女也不是故意的,她天生就是一张杀脸。”

找补的理由听得人想笑。

君羲也确实笑了,笑得君澜和柳如风二人毛骨悚然。

柳如风后悔了,真的她不该听君明月蛊惑,说什么父凭女贵,有了皇女就能和君羲分庭抗礼的鬼话!

后知后觉,他想起这几年,君羲一年比一年凶残,杀的人比他走过的路还多时,终于怕了。

“太女殿下,贱男失言了……”

君羲摆摆手,终于笑够了,收敛神色,眸中冰封万里般肃杀冷酷。

“柳贵夫,孤会好好疼爱皇弟的,你可要好好照料皇弟啊,可别找了后宫小人的道,让皇弟死于非命呐。”

君羲每每说到“皇弟”二字都会加重语气。

柳如风就跟刚从冷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发抖。

死死咬着嘴唇不敢放开,就怕发出尖叫,惹怒君羲,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君羲一言定下柳如风这一胎果的性别,只能为男,不能为女。

就算生下来是皇女,君羲也不会承认,她只认皇弟。

柳如风是个聪明人,也有些手段,不然也不能霸着君澜,得宠三年。

正是因为听出了君羲的言外之意,他才害怕,君羲是何等冷血,太医说了这胎果里九成为女,几乎是板上钉钉。

君羲这话,已经是变相剥夺了,新生皇女的人格。

君羲见君澜和柳如风被震住,满意勾唇一笑,抬步走向君澜。

君澜瞳孔骤缩,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腰身抵住冰冷的墙壁,才听到君羲垂眸低问:

“母皇,揽月楼还建吗?金莲台还设计吗?”

君羲都这幅疯子样了,君澜哪里还敢作妖?

她只不过是想混吃等死,做一个骄奢淫逸的快乐女帝而已。

都怪柳如风,差点被他带沟里了!

君羲可是真的会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想到这,君澜对柳如风半分旖旎都没了。

“太女说的哪里话?朕也是听了风儿这个后宅男子的胡言,这才糊涂了,太女可千万别生气啊。”

只要君澜别做得太过,君羲不至于容不得君澜苟延残喘。

她抬手放在君澜肩膀上,手掌骤然竖起,拍了君澜侧颈两下。

“如此便好。”

君羲现在都快穷疯了,暗月刚刚抄家得来的真金白银,奇珍异宝,流水般地花出去,听不见响的那种。

君羲都快压抑不住当“侠义之士”,劫富济贫的想法了。

君澜还想从她兜里掏钱?

窗户都没有。

说句难听的,现在的大凰,本来就像是一只年老的狮子,命不久矣,还被寄生虫爬满身体……

说不定什么时候,大凰这只称霸几百年的“狮子”就会在周围早就虎视眈眈的豺狼鬣狗蜂拥而上,分食干净。

君羲都不知道该说君澜些什么了,都快成亡国之君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还想着纵情声色,一掷千金讨美人一笑。

君羲敲打完君澜,觉得君澜应该能安分半月一月,就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