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孤要下床。”

白渊变出蛇尾,蛇尾熟练缠上君羲的细腰,尾巴尖儿终于再次见到君羲,高兴地直摇摆。

男人斜倚在床头,冰冷阴郁地竖瞳扫视王权不弃。

“不弃兄,你说呢?本少族长该不该让开?”

尾巴越收越紧,君羲闷哼一声。

“唔……”

蛇尾的缠绕,让她回想起在白渊宫殿中时怪诞荒唐、淫靡艳丽的记忆。

“放开孤。”

白渊不管不顾,反而缠了上去,上半身贴在君羲背后,猩红的舌吐息着,仔细看,会发现,是一截分叉的舌尖。

涂山烈心中一惊,君羲对白渊的影响居然这么大……

蛇族越情深,暴露出的原身部位就越多。

涂山烈皱了皱眉,毛茸茸的狐尾去抓白渊的蛇尾。

“太女殿下已经很难受了,快松开。”

白渊蛇尾一瑟缩,似乎在躲避涂山烈尾巴的抓捕。

“兮兮,一起睡?”

君羲还能说什么?蛇尾巴尖儿调皮在她小腹处画圈圈,仔细感受,就会发现,圈圈是爱心形状。

“行,上来。”

反正,也没打算和不弃做些什么。

君羲躺在中间,左边是白渊,右边是王权不弃。

不同的是,她面向王权不弃那边,整个人窝在男人宽阔的胸膛,留给白渊的却是一个冰冷无情的背影。

涂山烈看了看,觉得睡不下一个他了。

算了,反正目的达到了。

为了保险起见,涂山烈撕下红色床帐,铺在地上,然后去美人塌上拿了被褥,就近在床边打地铺。

君羲本以为自己会睡不安稳,就如同身陷烈王府中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但她低估了王权不弃在她身边时,提供的安全感。

王权不弃是君羲夫郎中武功最高的,和别的夫郎在一起,她可能会考虑如何保护他们,但和王权不弃在一起,君羲能够依靠男人。

“呼……”

绵长的呼吸声传来,除了君羲,房中三个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睡不着。

王权不弃完全是甜蜜的负担,他是房中男人唯一一个抱着女人的,万一,他睡过去了,人被抢走了怎么办?

他不能辜负君羲对他的信任。

至于涂山烈和白渊,一是因为伤口痛,二是因为嫉妒心痛。

一夜好睡,王权不弃的胸膛枕着很舒服,君羲迷迷糊糊睁开眼,手还趴在男人胸膛上。

君羲条件反射,按了按。

这一下,王权不弃反应过来,君羲这是醒了。

白渊盯着黑眼圈,整个人更加阴郁颓靡了,像一个阴飘飘的男鬼。

“呵,大早上,兴致挺好。”

终于熬过了这一夜,涂山烈翻身起床,同样顶着一对黑眼圈,利落干脆收拾地铺。

他这婚礼普天之下也算离谱的了,新婚之夜,两个搅局的,一个是新娘名正言顺的夫郎,一个是新娘的爱慕者。

他们是如何和平相处一夜的?

大约是君羲睡着了吧,没有察觉到三个男人间的暗潮汹涌。

王权不弃摸了摸君羲的头发,细心地将炸毛的发丝理顺。

“羲羲,醒了?”

白渊同时开口,只是他怀中没有心爱之人在怀。

“兮兮,醒了?”

君羲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她昨夜怎么就睡着了?

本来是打算等涂山烈和白渊放松警惕,带着王权不弃享受二人时光的。

“嗯,不弃,昨晚睡得如何?”

怎么看上去眼底青黑有些重?

白渊失落地垂下眸,委屈地嘟囔。

“兮兮,我也一夜没睡,怎么不见你关心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