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羲快步走到窗边,确认王权不弃藏好之后,准备将窗户关上,后背就传来一道冷若寒冰的男声。

“王妃,怎么不在床上等本王喝合卺酒,反而在窗前……”

涂山烈在房中没有见到王权不弃,猜想,可能是从窗户翻出去了,现在可能就藏在外面的某一处。

高大的男人靠近女人的脊背,大手顺着女人的双臂往下一梏,握住了君羲想去关窗的手。

“王妃,你在看什么?”

涂山烈此时给君羲的感觉不像狐狸,反而像一条阴湿的蛇,帖子她身上说话的语气,以及缠绕她身体的手臂,都让君羲有些不寒而栗。

“没什么,就是有些犯困,所以到窗前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涂山烈心中暗道:骗子。

身体贴合得愈发近了,大手用力到君羲有些疼了。

“王爷,轻些。”

涂山烈轻蔑一笑,刚刚的脚步声是他故意的,否则,以他的武功,要想不被察觉地进入房中,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

他故意发出很重的脚步声,就是为了将王权不弃从他的婚房中赶走。

至于涂山烈为什么笃定君羲会让王权不弃躲起来,很简单,君羲和王权不弃都是聪明人。

王权不弃在涂山烈婚房的事情只要不被撞破,那就代表着,他们还没有明面上撕破脸,一切都好商量。

反之,王权不弃就是在狐族领地上打狐族战神王爷涂山烈的脸。

再想从狐族救走君羲,就得付出更多的代价。

涂山烈想了许多,试图用理性压过背心的醋意和愤怒,但很可惜,情绪往往难以自控。

去他的利益权衡,涂山烈单纯就是不想君羲在他们大婚之日和旁的男人待在一起。

或许,不只是大婚之日,涂山烈想要的是独占君羲。

君羲被王权不弃整个人圈在怀中,看不到头顶男人偏执阴郁的占有欲眼神。

若是看到,也只会说一句,痴心妄想。

“轻?”

涂山烈嗤笑一声,大手放轻了一点力道,在女人小臂上按捏。

男人微微低下头,脑袋靠子君羲的耳侧,近乎咬牙切齿道:

“轻了怎么让窗外之人看清我们是如何恩爱的呢?”

君羲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王权不弃本就在醋意头上,若涂山烈再做些刺激他的举动……

女人忽然用力挣扎,试图挣开涂山烈。

“王爷,别冲动!”

冲动?

他现在冷静得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就算他和君羲注定分道扬镳,涂山烈也要在君羲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共同回忆。

爱是清醒意志的沉沦。

以前涂山烈不懂,现在他懂了。

越是压抑爱意,爱意就会反噬得越加凶狠,直到将人变成一个情绪化的疯子。

涂山烈冷冷看向窗外一株梅花树的方向,梅花树看似寂静,实则暗藏汹涌。

那梅花上晃落的雪和天上的雪混在一起,很难分清来源。

但涂山烈就是分清了,有雪不属于天空飘落,而是被藏着的“奸夫”锤树干,洒落。

他冷篾地眯起眼,薄唇吻在君羲颈处大动脉。

涂山烈心想,不是喜欢看吗,那就安静看着,他是如何同君羲亲密的。

君羲一个激灵,猛地将窗户关上。

却听到涂山烈轻笑出声,他对君羲说。

“王妃,你不知道,关上窗,看影子的交缠……会更加暧昧,令人浮想联翩吗?”

君羲瞪圆了眼,且不说一成的内力不足以挣开涂山烈桎梏,现在也不是暴露她恢复一成内力的时候。

等一切尘埃落定,才是该揭晓底牌之时。

“王爷,你别太过分!”

涂山烈心中一酸,他如何过分也没有君羲身为他的新娘,却在婚房和王权不弃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