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不丢人,反正孤是你的未婚妻,纳兰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纳兰轻尘呆呆地看着君羲,心想,殿下还说他嘴巴甜会说话,他看,殿下才是这世上最会说话之人。

他的未婚妻,多好听的话啊。

在认识君羲之前,纳兰轻尘一直以这段强行赐下的婚约为耻,但现在,他只觉得这婚约是那么的合时宜,能将她们绑在一块。

“殿下……”

君羲连轴转了三天,此刻待在纳兰轻尘身边,有了困意。

她打了个哈欠,立马就被纳兰轻尘注意到。

他主动道:

“殿下,我的伤不要紧,你先休息吧。”

君羲躲过纳兰轻尘拿药的手,睡意朦胧地摇了摇头,连带着嗓音也变得慵懒柔软。

“不行,答应过给你上药,就要履行诺言。”

纳兰轻尘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君羲,女人为求药问剑而来,锋芒毕露。

他也见过君羲在海上作战时的英勇无畏,还有在马背上的英姿飒爽。

君羲也有柔情的一面,但纳兰轻尘所见的柔情一面全都是为了溟汐……

君羲此刻在他面前露出困意,是否代表着,她也信任他,所以才会露出柔软的一面?

“好。”

“那你这次疼了一定要跟孤说,孤好改善上药力度。”

纳兰轻尘自无不应。

他先是从东方两兄弟唇枪舌战一番,然后又凭借精巧的剑招略胜他们一筹,这才赢得和君羲深夜独处的机会。

手腕上的伤,只是看着比较严重,其实是最轻的,所以他耍小心机,刻意露出来让君羲心疼。

他的身上其实还有别的伤,才是更严重的。

心神一旦松懈下来,就没有那么能忍疼了。

更何况,还有人愿意心疼他。

纳兰轻尘发现,他也同那些深陷情爱中的男子一样,不自觉就会仗着宠爱恃宠而骄。

“疼。”

“哪里疼?孤轻点。”

君羲顺着纳兰轻尘的意思逐渐改善上药力度,她的内力属于极阳,用于揉开药令最是温暖舒服。

纳兰轻尘就像被撸舒服的大猫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安逸的气息。

“唔~”

君羲终于给纳兰轻尘上完药,在一旁的水盆中净手。

“就这么舒服?”

“舒服,殿下,下次我受伤了,还能找你擦药吗?”

纳兰轻尘说这话时,眼神里满是期待,能看出他对君羲的擦药手法十分肯定。

君羲却是给他一个脑瓜崩,怎么还有人期待受伤?

“纳兰,你记住,任何时候,都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纳兰轻尘乖巧应是,天色已晚,君羲为了给纳兰轻尘上药,又折腾了些时间。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往床上一躺,舒服地喟叹出声。

“唔~纳兰,一起睡?”

纳兰轻尘的床铺是浅蓝色,躺上去也很软,君羲不想委屈自己去睡小塌。

纳兰轻尘看向床榻上邀请他一起睡觉的女人,喉结发紧,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第一次感受到美色诱惑的杀伤力。

他不确定,和君羲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能否坚持得住。

纳兰轻尘艰难地移开视线,“不了,我睡小塌就行。”

说着,他就要转身走向外间。

君羲心里好笑,真到了这时候了,反而怂了?

她勾住少年的腰带,笑颜如花。

“纳兰,你的床榻这么宽,足够睡得下我们两个人。”

“外面的小塌又短又窄,你睡了会不舒服,反正我们也是未婚夫妻,条件不允许,就不用讲究这么多了。”

君羲勾着纳兰轻尘的腰带,往床榻上一躺,就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君羲另一只手轻轻一挥,烛火熄灭,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