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树干坐着，眯眼打量他，“就这么想我？”

夙伽不答，只是静静看着她，目光复杂得令人心惊。半晌，他才轻叹一声："三生石上旧精魂，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一阵山风吹过，掀起隋玉的衣袂。她笑道：“那旧精魂不是敖茹苑吗？关我什么事？”

“随我来。”

夙伽的声音很轻，却像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力量。隋玉本想讥讽几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地跟了上去。手腕上的金纹微微发烫，像是在催促她前行。

迎面一颗古木参天，树皮上刻满了佛门梵文，在晨光中泛着淡淡金光。

古树中间洞开，不知通往何方。

隋玉跟着夙伽踏入树洞的瞬间，眼前豁然开朗这哪里是什么树洞，分明是一座金碧辉煌的佛殿。殿顶高悬七宝琉璃灯，地面铺着青玉砖，四壁刻满栩栩如生的飞天壁画。最引人注目的是大殿中央那块两人高的青灰色巨石，表面光滑如镜，上书"白骨寺"三个古朴大字。

"这是……"隋玉好奇的四处打量。

"因果境。"夙伽的声音在空旷大殿中回荡。

隋玉眯起眼睛："因果境？谁的？"

夙伽望向她：“我的，亦是你的。”

他身形倏然变幻，容颜改，华发生，头戴帝王冠，身穿玄色锦衣，手持钧天剑，眉眼褪去邪魅，变作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