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不过一旦贴出资料就意味着你同意被选择,如果有dom选择接受你,会直接达成关系缔结。在双方人数不对等的情况下,很少有dom愿意接受如你这般苛刻的条件。在提交之前,我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做更改。”
他沉吟片刻,说:“不改。”
“OK。”飓风将表格递给了服务生,从重新跪下的Ben手中拿过酒杯,对他轻晃一下,一双眼睛里含着深深的笑意,“欢迎你来到东岸。在这里,你或许可以遇到能满足你所有条件的人。”
“谢谢。”楚云涵礼节性地回应,和Ben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开了服务台。Ben并没有回应,只按照标准姿势跪立着,安静地看着他的主人。从飓风出现起,他就进入了奴隶的角色,在他的主人没有同意之前,他没有与旁人交谈的权利。
这些规矩楚云涵也清楚,之前楚奕辰也用这种方式调教过他。
不能说,不能动,不能走神。
只剩两个人的世界。
楚云涵之前作为sub所承受的一切都是被迫的,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心甘情愿地对另一个人下跪,交付自己所有的权利,被主宰和约束。而此刻,他看着Ben专注而深情的眼神,他似乎能明白那么一点儿了。
这种羁绊充满了一种不确定性。当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归属于另一个人的时候,你将要经历的一切都由他的心情来决定,就如同走在高悬钢索上,向前的每一步都变得未知而危险,充满变数。
这就是一种刺激。
这种刺激很容易让人沉溺,让人疯狂,让人臣服。
楚云涵独坐一隅,安静地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在这个名为“东岸”的俱乐部里,他第一次开始思索BDSM的意义,开始回想陈欢对他说过的话。
如果人的欲望需要一个出口,为什么不能是BDSM?它不过是枯燥生活中的一剂兴奋剂。在你情我愿的时候,它不过是一种性爱中的互动方式,不该被诟病。
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它,那就去看一看,或者试一试。如果喜欢,就去做,如果不喜欢,就抽身离开。没什么大不了的。
做出选择之前,你首先要认清你自己,你该听从的,除了心,还有身体。
找个人,试一试。
他来这里是抱了这种想法的。当白昼先生的资料被显示出来的时候引起了一阵议论,大多数的会员都对这个“尺度异常狭窄”的新人嗤之以鼻。楚云涵还听见近处的两个dom在谈论自己。
一个说:“哈,下面不能用,上面也不能用,现在的新人sub都这么挑剔了吗?”
另一个说:“纯自我享乐派,根本不考虑dom的需求。做他的dom恐怕只能在满足了他之后自己撸出来了。”
“有意思,哪儿来的自信?这种类型的就算长得倾国倾城我也没兴趣收。”
“我也没兴趣。”
……
楚云涵默默地喝了一口酒。他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那些比较激烈的调教方式。至于做爱,他找陌生男人试过,过程虽然还可以,但是做完之后他会有一种深深的厌恶感,整个人觉得很空洞,而且会为自己刚才做过的事感到羞耻和懊悔。这种感觉并不好。他觉得既然这里是专业的俱乐部,那么应该有人可以用技巧让他在不被实际插入的情况下达到高潮,所以才在这一栏选择了“否”。
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倒是有两个人过来和他搭讪,只不过这两个人都是sub。他们得知他就是白昼,都劝他将尺度放宽一点,并鼓励他主动去找dom们聊一聊,这样才比较容易找到伴侣。楚云涵内心挣扎了一下,始终还是没勇气迈出第一步。就在他灰心地准备离开的时候,场地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叮叮咚咚的短音乐。他扭头去看,显示着他个人资料的电子屏闪烁了起来,然后资料页面不见了,然后“白昼”两个字闪着银色,被放在了另一个名字后面。
纯黑。
会场中的所有人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