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瑞硬着头皮善后,默默听从李父的差遣。
几天后,沈氏收购案终于初具规模,李麟瑞火速移交工作,深夜搭机赶往上海。
4。
隔日一早,三方联合投标高层会议,子文没有出现。
三人落座,赵铭军笑道:“麟瑞,你这是订婚还是绑架啊,人也不带来,我一直联系不上小文。”
李麟瑞看他一眼,面色无波:“谈事吧……”
赵铭军也不纠缠,三人密谈了两个多小时,开标在即,但求考虑周全,出击有力,万无一失。
谈完正题,魏南海觉得有必跟两位交代几句:“小文这会儿恐怕难过别扭着呢。”
二人一顿,看向他等下文。
“她知道了……是lily告发发的传真到S总部。”
5。
“lily?”赵铭军面目有点扭曲。
“不错。”
魏南海肯定道,又转向李麟瑞,“小文托我帮她注销结婚登记,她可比我亲妹妹还亲,无法推脱我昨儿帮她办了。兄弟,对不住了啊。”
李麟瑞盯住魏南海,半晌,一字一顿道:“你怎么销的,怎么给我还原!”
在某人要吃人的目光注视下,魏南海不怕死地笑笑:“注销我还能想办法,还原怕只能辛苦你和小文一趟,再去注册才成。”
6。
已经过了四天,某人除了周三晚来过电话,此后再无消息,子文怪自己把日子记得太清楚。
既然掐断他的电话,既然不想再理他,何以自己目光频频扫向电话机,又何以几次不由自己检查电话机是否畅通完好?!
某人既然如此看轻了她,某人既然如此算计了她,某人既然已与她全无关系,她何以又要再去想起他,何以想起他又是那般生生地疼生生地恨!
这几日,白天陪着逸飞走访本地的各大金融机构,商谈内容且新鲜的紧,多少折去些胡思乱想,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噬心般的交叉着各种感觉的情绪如何挥得开去。
逸飞无疑是体贴的,对她没有质问,没有责难,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有愧于他。当初应他的三月之约时间未到她先失了信,她如何对得住他来。
默默为他此次回国出差办事跑前跑后,尽心尽力,她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逃避心里那些个烦恼。
7。
子文叹了口气,恍恍惚惚地打开门,将垃圾装袋拎放到门边,却见门外靠着一人,面朝走廊的窗户在吸烟。
“逸飞?”子文叫,逸飞昨天说过要来接她一起吃午饭,来了如何不进门?
闻声那人转过身来――却是李麟瑞。
某人一身深色西装,颜容精神未改,只目光比以前多些深沉。果然他过得比她好!
子文一身单薄的淡兰色家常睡衣睡裤,刚起床未曾修整一头乱发,一脸的惊讶瞬间变成愤愤不平。
她清新娇弱得如山间晨雾中的一朵小兰花,某人的眼中不由柔和起来。
目光空中交会,似有万语千言却又无话可说。两人静止了一阵,子文先别开眼。再看下去,她担心自己会被他眼中的漆黑所吞没。
8。
子文一个喷嚏打破僵持,李麟瑞灭了手中烟蒂,将她拉进房,带上门。
某人一进屋,先奔去客房,再查主卧。
“干什么你?”子文恼火,跟着走进主卧。
见无异状,李麟瑞转向子文:“逸飞来上海了?什么时候?”
子文没好气:“要你管,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你……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怎么个没关系?”
“那个……证……已经作废。”子文理亏气短。
“哼,有没关系我说了算,你要不想魏南海吃官司以后就别再提!”
9。
某人打开衣柜,取出一件羊绒大衣要给她穿上。
“干什么?干什么你?”子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