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脸色铁青。
子文忍住内心怯意,回瞪他。
“小文,对你我是认真的,请你,嫁给我!”这几日她对他的冷漠,第一次令他觉得抓心抓肺地难受,求婚的话竟不合时宜地脱口而出。
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求婚!
子文即刻回道:“我也是很认真很负责地说:不可能!”
3。
她竟是豪不迟疑地一口回绝,回绝掉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求婚!
他怒道:“这就是你对我诚意求爱的回复?!”
她也怒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求爱诚意?!”
某人狠狠盯了她一阵,推开她,离去,重重摔上门。
子文情绪难平,坐落在地板上哭泣起来。
4。
杜逸飞来电。
连上网络视屏,子文没情绪,少有的沉默。
倒是那边的杜逸飞对她左哄右哄说个不停。
杜逸飞赶着要去上班,在屏幕上很“啵”了子文几下,才依依不舍地下线。
这一夜,子文望着天花板发呆,不停地在床上翻烧饼。
某人竟说爱她!竟说要娶她!
不会是他追女人的惯用伎俩吧?可为什么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他是当真的!
他充满怒气的眼神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愤愤地拉过被子蒙住头。
5。
两人这一分开,再见面已是一周以后。
子文之后出差去了趟广州和长沙,期间因公事和某人通过了一两回电话,两人皆言辞简短,没两句就说完了正事,子文几次想再说两句缓和气氛的玩笑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眼睁睁地挂了电话。
过了每月的情绪波动期,回想当日的言行,子文略有不安。
以某人的傲气,那日被她迎头痛击,只怕和他的相处是难以回到从前了。
投标书已进入汇总阶段,联合投标例会如常进行。
某人没有出现在会场,子文不免又开始多想。
6。
加完班已是晚九点半,子文下到停车场。
鞋跟敲在空旷的地面上清晰做响,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某人也从他的专梯下到车库。
即便小孩子间吵架也没那么容易和好,何况是两个都很自我的人!
混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子文硬着头皮往前走。
很不巧,他的车紧挨着她的车。
两人相距一两步,某人面目冰封,子文讪讪地朝他笑笑。
某人站定,冷道:“笑什么?”
“没什么。”子文低声,抿抿嘴矮头绕过他,按开车锁。
他取过她手中钥匙,又替她按关了车锁:“投标的事,我们需要谈一谈。”
“恩?那个好吧。”
7。
绝不要轻易与合作伙伴撕破脸,否则就要活该忍受其后共事时的难堪。
子文浑身不自在地坐上李麟瑞的新volvo。
没见他开过日产车,子文找话题:“那个,好象你不大喜欢日本车哦”
某人上车坐定,看着她不答话,冰冻的脸没有解冻迹象。
子文越发地难受,故作镇定转头看窗外。
车库实在没啥风景可看。
过了一会,某人忽侧身过来帮她系上安全带,淡淡地说到:“照顾国人的情绪。”
他说话的热气喷在她脸侧,她细嫩白皙的颈项可疑地隐隐透红。
某人看在眼里,冷面初晴,坐归本位,道:“上周我去了伦敦,投标书有些问题需尽早敲定,你确定我们的谈话不会被打扰?”
子文心道:这个时候除了你还会有谁打扰我!
她不情不愿地答:“不会。逸飞这两天和朋友去滑雪了,和我改电话联络。”